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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苦闷,独自在冬夜的山上望月,写下了那首著名的《秘魔崖月夜》。
依旧是月圆时,
依旧是空山、静夜;
我独自月下归来,
这凄凉如何能解!
翠微山上的一阵松涛,
惊破了空山的寂静。
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痕,
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
山风虽然吹不散他心头的人影,却吹得可怜的曹珮声魂断西湖,她终于为心爱的摩哥堕了胎,成了这场不成功的“家庭革命”的牺牲品。并从此孑然一身,在绵绵无尽的回忆和梦幻中度完了余生
第09章 艰难的国运(1924——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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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局势出现了新的转机。
一度陷入困境的孙中山,在俄国人的帮助下,终于改组了国民党,确定了新三民主义和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三大政策,并在年初顺利地召开了国民党的“一大”。一个欲与北京政府相抗争的新政权,正咄咄逼人地崛起在南方大地。
回顾近一年来经受的磨难,南方的国民党人真是感慨万千。所以今天——1月20日的上午,当身心憔悴的孙中山稳步登上“一大”讲台,豪迈地宣布我们这次光荣的大会,开辟了中华民国新纪元时,台下的许多代表,凝视着领袖坚毅的丰采,都禁不住流下了热泪。会议一共开了十天,其中为列宁的不幸逝世休会了三天。当代表们以雷鸣般的掌声,通过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时,共产国际的首席顾问鲍罗廷激动地上前与患难与共的孙中山热烈拥抱。
他是三个月前抵达中国的,这位理智而颇具性格魅力的俄国人,今年正好40岁。他和一批俄国军事顾问一到广州,就发现孙中山正陷入了军事和经济的双重危机。大元帅府的军力实在不敢恭维,除了孙中山一支近200人的卫队颇具战斗力外,其余多是溃不成军刚从军阀摇身一变的客军。这些占领者一开入广州,就和南方政府一齐向商人和平民竟相征税。在这位俄国人看来,当时的政府有三个层次,大元帅府、广东省政府和广州市政府,其中以第三个层次最为实在。广州真像位殷实而精悍的富商,它有一个由孙中山的儿子孙科领导的工作效率相当高的政府。孙科市长当时正好31岁,在一年内就慷慨非常地为大元帅府提供了600多万元的军事给养。孙中山又以大无畏的气魄,截留了本来该由外国人征收的盐务税近300万美元。列强们第一次傻了眼,虽纷纷抗议,却没法阻止这一“私吞”。自大清朝以来,中国的海关一直由英国人管理,然而当孙中山威胁要用武力收回这一主权时,各国的军舰顿时云集黄埔海面,孙中山也正好趁机体面地卷资而去。
可是当要改组国民党,推进国共合作时,鲍罗廷终于遇到了麻烦。苏联政府因与中国有着漫长的边界,一直想和北京政府建立外交关系。苏联的一个重要战略目标是要重新获得对中东铁路的控制权。另外,两国当时都在争夺外蒙统治权。中国把它看成是自己的领地,但苏联红军却在那里新扶植起一个蒙古政权。苏联不愿意让中国来控制这一缓冲地带,正因为有这种领土障碍,苏联派往北京的三个使团全部无功而还。可见鲍罗廷来华担负着双重使命,那就是帮助开创共产主义运动,但更希望通过国共合作,让国民党激进化并最终与苏联结盟。看来,苏联领导人很早就打算成为中国革命的舵手。
鲍罗廷是带着200万卢布的援助来华的,孙中山给了他巨大的信任和权力,请他担任国民党首席顾问,并负责起草新党纲和党章,督促党员重新登记,筹备全国代表大会。而国共合作一开始就遭到党内极右派的顽强反抗,广东省党部的十一位有声望的元老,曾在去年冬天秘密上书孙中山,检举陈独秀实际上是党内文件起草的幕后操纵者,抨击两党合作政策是共产国际的一个阴谋,断言陈独秀已把追随者派入党内。他们警告孙中山,用不了五年,陈就会被选为国民党的领袖。
孙中山异常气愤地在这份告密信上批示说:“党章和党纲草案,为我请鲍罗延起草,本人亲自审定。原为英文,后由廖仲恺译为汉文,陈独秀并未与闻此事,怎能如此疑神疑鬼?”
他还当面训斥反对改组的国民党元老冯自由说:“你们不赞成改组,可以退出国民党,我个人可以加入共产党!”
也许孙中山真是动了气,在“一大”前竟将老资格的张继等人开除出了党外。
“一大”期间的鲍罗廷真是出尽了风头,回想来华前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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