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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下手之际,王君便将视线投向了云霄外。韩家当家韩冰不欲参与此事,早早就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明滨城。毕禾页姐弟自然也知道韩冰的离开,但是王君大胆到在云霄外千水阁,却是她们没有料到的。此次若不是谷家安插进了她们都没有留意到的眼线,恐怕就被王君一举得手了。
话到此处,韩天抬手给自己和恋雪各倒了一杯白水代酒,微微苦笑着,举杯碰了一下恋雪的杯,说道:
“……这原本是我们毕王府的家事。若不是我的任性,恋雪也不会被牵连其中。我在这里以水代酒敬恋雪一杯,还望恋雪原谅我一次。以后,我定尽力不会让恋雪再卷入这些无关的是非当中……”
恋雪眼睁睁的看着韩天一干而尽,一时之间只觉得手中的杯子沉重异常。
韩天到底是韩天。自己心中那些结自己并没有吐口半句,他却是都看在眼里并借着陈默的反映将其都引了出来。
只是,韩天的解释虽然深入,她却也发现对方并没讲明毕王君想要抹去她的理由。话里话外,韩天只是一再强调是因为他的任性,可是这任性究竟任性在哪里?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对方却是半点没有提及的意思。
葡萄酒的那些事情或许是更加验证了毕禾页的才能,加强了毕二小姐的实力。韩天将陈默送至她处,后又与钟晴退了婚,这或许是触碰了毕王君的利益,促使他认定自己是站在毕禾页那边的人……可这些都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按理还不足以使得王君欲除她而后快才对。
在这种对方解释了却没有解释明白的情况下,就因为对方的诚恳与诚意便尽释前嫌?很遗憾,她的心眼不够大,并没有那样的气度和肚量。
这一番踌躇实在踌躇的太过鲜明。韩天看着恋雪握着杯子紧了又松、松了再紧却终究未动的手,眼神不由得的一黯,可那富有亲和力的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并未消减分毫。
桌上,小牧听的是一愣一愣的,而江南风和韶华却是各怀心思垂首坐在一旁,陈默的神色随着韩天的讲述一点一点的缓了过来,只是那眉眼之间仍是难逃萧索。
看着韩天脸上不退的坚持,恋雪嘴角僵了僵,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当初三人在各处教曲学曲的那些日子。韩天弹得一手好琴,小牧唱的一嗓子好歌,三人喜好相同,教曲既是娱乐。何况当初影儿的事情,韩天也没少帮忙,甚至影儿的海葬,身为毕王府庶子的韩天都抽出了时间亲自去参加,他明明对贱民的影儿并不以为然的……
深深叹了口气,恋雪一仰脖一口喝掉了杯中的水,将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说道:“我们故乡有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毕世子也别说什么原不原谅,又不是你叫人来伤的我,而且我也没真出什么事儿。相反的,我还要感谢毕世子对我,还有对这宅院的保护。那些过去就过去了,这一页到此算是彻底翻过吧。”
这一番话说的客套生疏,在桌的几人听在耳里心头都是一动,却是各怀心思。
这个海客的少女没说原谅、没提释怀,却是明明白白的说了将这一页翻过,还叫了“毕世子”……其中的远近亲疏,已是不言而喻。韩天看着对面少女的眼睛,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痛恨自己立刻就听懂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不落痕迹的扫过桌上江南风与韶华的反应,韩天将身体微微前倾,一双和气的眼睛直接看进了恋雪的眼底,嘴上的微笑不变,说道:
“恋雪。我本名叫毕水天,父亲本家姓韩,所以每每扮女装之时我都自称韩天。恋雪以后私下还是叫我韩天吧?”
或许是没料到对方的坚持,恋雪听了这话竟是一愣,有些惊讶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她没理解错误吧?听对方这意思,似乎还想维持朋友的关系?
且不论她自身是如何想法,就是单论现在的形式,毕世子这番话在这档口说出,无论如何以她现在的立场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韩天。”
这一顿饭吃的是食不知味,恋雪始终也猜不透韩天究竟是过来做什么的。宅院内的陈默是他叫人送来的,可从头到尾韩天的注意力都没怎么放在陈默身上,即使到走也没提起过半句诸如要如何安顿这个人之类。说是探望,可是在她伤势快好时候的探望,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从表面上看,这位毕王府的世子到更像是专程来她家吃一顿便饭,闲话一些似是而非的家常。
小牧和陈默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面对起身告辞的韩天,恋雪看了看屋内的江南风和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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