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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体都僵硬的有如灌入了水泥顶上了钢筋,就连脖子也完全无法垂下来一寸,视线简直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只能慌乱的望着那个翻手为云的女人。
从“我”到“朕”,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如今她面对的人是女皇,是这个国家最高的当权者。就连她刚刚那种未经女皇允许就擅自抬头,都是大不敬。任何侥幸的心思和行动都是只能是以卵击石的不自量力,对方甚至不需要如此“循循善诱”,只要女皇想,不需要理由,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万劫不复。
“……陛……下……”困难的咽着唾沫,恋雪用尽全力去控制自己发抖的嘴唇,凭借意志强迫着自己将堵在胸中的语言述之于口,“……此一时……彼一时……”
声音一下子就卡在了那里,嗓子干到仿佛在冒火,心脏也不管不顾的宛如一张嘴就要从嘴中跳出来。恋雪用力的深深呼吸了几次,仰着脖子视线晃动但始终正视着女皇,努力的企图平复下去自己掺杂着恐惧、不甘以及其他什么的情绪。虽然很怕,可是若现在不说,她就真的真的没有机会了。
“……此一时,彼一时啊。奉临与我,正所谓是过去重重如昨日死,今日种种如今日生。民女本身亦是胸无大志,只要想要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过居家小日子。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屋一间,足以糊口的营生一个,有知心一人相伴在身边,足以。其他,民女没有那种心思,更配不上那样的福分。”
再度强逼着自己深深扣下头去,当额头再度贴上冰冷的石地板,僵硬的颈椎竟是奇异的自行瘫软了一层,恋雪觉得自己简直是将一生分量的勇气都给用尽了。
大概也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大不敬”,女皇这次沉默的时间竟是比上一次还要久。恋雪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看到一片灰色的石地板和女皇镶着金线绣着图腾的鞋面。
她当然知道,只要长了一点脑袋,就不应该在女皇意图明显的情况下三番两次的忤逆圣意。权力之巅,那是毫不客气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丝毫余地可言。若女皇当真以雷霆之怒降罪下来,那后果就不会是她这个和平年代长大的不适应风雨的小平民所能承受的。
她也知道,捏死她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的女皇,之所以还会耐着性子和她在这里玩猫捉老鼠文字游戏,最想要的绝对不会她的性命。在女皇看来,她也就是一穷二白无权无势的浮萍野草,能值得女皇如此浪费时间的,无疑也就是为了江南风。实在目的明显的,女皇要的,是她迫于天威亲口答应下来皇家赐婚。女皇要的是她自行动摇原本的信念,要她亲自作出背弃江南风的决定,不留余地,也没有解释的立场。
言而,尽管她怕死怕到事到临头连藏在鞋内的脚趾头都蜷缩成了一团,可是,让她在这里就自行放弃,她做不到。
她好不容易,才打开那个男子一点点的心扉;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他的过去;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己需要努力的方向、尽力去平复它。尽管害怕,可要她在这种眼看到可以盼到希望的时候,去亲手扼杀掉未来的可能性,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对自己那么残忍。
“陈恋雪”
听到女皇语调平板的唤着自己的全名,恋雪伏在地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震。没有丝毫让她平身意思的,女皇的声音终于从头顶远远传来,冷清平淡的听不出来太多情绪。
“你的那个春江花魁,朕倒是略有耳闻。你们似乎是在明滨城寻得一处不错的房产?听闻,附近的街坊邻居都言传那男子很是善妒?朕明白恋雪并非奉临人士,处事风格与我奉临或有不同。只是,如今恋雪毕竟人在奉临,身边的人也都是奉临人士。不知恋雪可否听闻过,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在我们奉临,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夫待,若是背负上一个善妒的名头,也是在休离之列。如果是身份比待更为低贱的男子,那么这个‘妒’字,就更是要不得。”
“身份卑贱的男子,若是用‘妒’来企图掌控女子的话,恐怕会被很多人视为伤风败俗吧?我记得前年东部递上来的奏折中还有人提起过一起这类型的事件。当地的村民似乎是将那个男子沉了湖,听闻还在胸前刻上了‘妖孽,人人得以诛之’几个字……”
恋雪整个人都低低的趴伏在石地板上,双手和腰身随着女皇的话已然瘫软到连直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善妒……。
往事如电影慢镜头一般在眼前一幕幕的浮现。当初刚来此世间什么都不懂的她,自作聪明的她,那个路途上遇到的少年,明滨城中的一身伤痕影儿,江南风平静的说我不在意这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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