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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只能供我接受一些还说得过去的教育。
我说我们那里的贵族可跟它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们的年轻贵族从孩子时代起就过着游手好闲、奢侈豪华的生活;一到成年,他们就在淫荡的女人中鬼混,消耗精力,并染上一身恶病;等到自己的财产所剩无几时,就娶一个出身卑贱、脾气乖戾而身体还不好的女人做妻子,那只是因为她有几个钱,其实他对这女人是既恨又瞧不起。
这种婚姻的产物,生下来的孩子通常不是患瘰疬病、佝偻病、就是残废。做妻子的如果不注意在邻居或佣人中给她的孩子找一个身体强健的父亲以改良品种传宗接代的话,那这家人一般是传不到三代就要断子绝孙。身体虚弱多病,面貌瘦削苍白,是一个常见贵族的标志。健康强壮的外表在一位贵族看来反倒是一种极大的耻辱,因为世人会认为他真正的父亲一定是个马夫或者车夫。他的头脑也和他的身体一样大有缺陷,那是古怪、迟钝、无知、任性、荒淫和傲慢的合成品。
不得到这一帮贵族的同意,任何法令都不能颁布,既不能废除,也不能修改。
这些贵族还对我们所有的财产拥有决定权,而不用征求我们的意见。
第七章
作者对祖国的热爱——主人根据作者的叙述对英国的宪法和行政发表看法,并提出相似事例加以比较——主人对人性的看法。
读者也许会感到奇怪,我怎么能在这种几庸的生物面前如此坦率地揭露自己的同类呢?它们可是认为我和它们的“野胡”完全一致,早就要对人类作出最坏的评价了呀。但是我必须坦白承认,这些杰出的四足动物的许多美德与人类的腐化堕落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至此它们已打开了我的眼界,也扩大了我认识的范围,使我另眼相待人类的行为和感情,同时也让我觉得毫不值得设法来保什么同类的尊严;再者说,在一位像我的主人那样判断敏锐的“慧骃”面前,我也没有办法保住我们的尊严;它天天都让我觉得我身上有许多种错误,这些错误我以前丝毫都没有觉察到,而在我们看来它们甚至根本就算不上是人类的缺点。我同时倒是从它这个榜样身上学会了彻底憎恨一切的虚假和伪装;真,在我看来是那么可爱,我决心为了真而牺牲一切。
让我向读者说得更坦率一点吧,我这么大胆地揭露那些事,我承认还有更为强有力的一个动机。虽然还不到一年,却已经对它的居民非常热爱和尊敬了,拿定主意永远都不回到人类中来,而要在这些可敬的“慧骃”中间度我的余生,对它们的每一种美德进行认真的考虑并付诸实践。在那儿,我没有坏榜样,更没有什么会诱使我去作恶。但是命运永远是我的敌人,它不会把这么好的福气落在我身上。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多少还得到点安慰,因为在那样一位严厉的考问者面前谈到我的同胞时,我竟还敢于尽为他们的错误辩护,只要情况允许,每件事情上我都是尽可能地说好话。真的,活在世上的人对自己的家乡总是有几分偏心的。
在我侍奉主人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进行了好几次交谈,谈话的主要内容前面已经说过了。可是,为了节省篇幅,我省掉的内容比记在这里的要多得多。
它提出的问题我都答完后,它的好奇心似乎已完全得到了满足,于是一天大清早它就把我叫了去,吩咐我坐在离它不远的地方(这样的思典它以前从来还没有给过我)。它说它一直在十分认真地考虑我说的关于我和我祖国的一切事情。它说,它认为我们是碰巧得到了一点儿理性的一种动物,至于我们怎么偶然得到了那点理性,它是无法想明白的。对那点理性我们不作有赋于我的坏习性,我们也靠了它学到了。我们将造物赋于我们的很少的几种本领弃之不用,原有的欲望倒一直在十分顺利地不断增多,而且似乎还在枉费毕生的精力通过自己的种种发明企图来满足这些欲望。至于提到我,很显然,力气和行动的敏捷上都不如一只普通的“野胡”。
两只后脚走起路来就很不稳当,还想出办法使自己的爪子既无用处又不能防卫,下巴上那本是用来防御太阳和恶劣气候的毛发也给拔掉了。最后还有,我既不能快速地奔跑,又不能爬树,和我在这个国家的“野胡”弟兄们(它这么称呼它们)就是不一样。
我们有行政和司法机构,显然是因为我们的理性以及我们的道德有严重缺点。
约束一只理性的动物仅仅靠理性就可以了,所以即使我为自己的同胞说了一番好话,我们还是没有资格自以为就有了理性。它已经看明白了,我偏袒自己的同胞,为此许多具体的事情我都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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