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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兰水柔恨意更甚,她早该想到父亲到底是舍不得兰水灵这个嫡亲闺女的。哪怕她把兰家的脸都丢尽了,也不忍心动她半分。
闻声赶来的兰夫人还没进到包厢,就听她在外头扯着嗓子的嚎哭声。
兰无极收回拳头,站起身来气哼哼的几步来到门口,冲着兰夫人怒喝,“嚎丧呐?闭上嘴!”
兰夫人嘴巴张的能塞下个鸡蛋,却愣是把声音咽了回去。她抽抽搭搭连大气都不敢出的进来,蹲在兰水灵身边不住的摩挲宝贝女儿的额头,母女俩哭作一团。
他们在包厢里如何愁云惨淡先不提。
昭云站在台下亲自指挥宫人们帮她布置舞台。
说实话,她这会儿是存了幸灾乐祸的心,想要多听听别人是怎么议论兰水灵的。
正听的热闹,就见远远的,微生弃带着微生凉朝她走过来。
昭云凝神打量微生弃身侧的微生凉,她今日穿着一件菊粉宫装,头上没点缀过多簪环首饰,鬓边插着朵朵琼花,更加凸显她青春少艾,活泼动人。
走近了,昭云向微生弃福了福身,“殿下。”
微生弃点点头,算是应了。多日未见昭云,他也是有些挂念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不好做的太显眼。
昭云转向微生凉,礼数周全的行礼,“公主殿下!”
微生凉见着昭云像是见了许久未谋面的老友,亲亲热热的上来握住昭云的手,“早就听皇兄提及昭云姑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比画里走出来的人还美!”微生凉朝她甜甜一笑,露出满口赛雪的小白牙。
她跟微生弃相貌极为相似,若说不同,那就是她一笑时,脸上现出的那两个大大的酒窝了。
昭云有些不习惯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尴尬的对她笑笑。
微生凉对昭云表露出的陌生感半点也不介意,仍是握着她的手问长问短。一旁的微生弃倒像是陪客了。
昭云被她缠磨一阵,舞台上也布置的差不多少,这才抽回手来,对微生凉礼貌一笑,“还请公主恕罪,昭云要上台表演了。”说罢,又是一礼。
微生凉嘟着嘴依依不舍的放开手,目送昭云离开。
待昭云走远,微生凉收起热络的甜笑,面色阴晴不定,“皇兄,你确定凭她能帮咱们重新夺回皇权?”
“能不能夺回皇权为兄不知。但她,的确是秦国难得一见的人物!”
微生凉对皇兄这话表示赞同。她在看了昭云送来的训练死士的详细方法之后,对昭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方才亲眼见过,更加认为昭云深藏不露。
两人回到观景台上时,昭云的表演也将开始。
方才兰水灵用过的葱绿地毡并没撤换,而是在此基础搬上了一株株几丈高的翠竹。
整个舞台片刻间,变成了郁郁葱葱的竹林。
昭云这翠竹跟岑若雪的梅树不同。岑若雪那个是假的,昭云的可是实打实的真货。都是一大早命人到竹林里现砍下运回城里的。
春风料峭,轻吹竹叶,刹那,台上台下,竹香四溢,让人顿感烦闷一扫,心里说不出的舒爽。连带着把方才兰水灵在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影子都清空殆尽。
不管台上台下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整个舞台都被占满了,那昭云哪儿还有地方表演呢?
正当人们纳闷之际,昭云从台下一角现出身形。
只见她身着墨色长袍,昭云瘦削单薄的身子被厚重的长袍裹住。那袍子一看就极不称身,拖拖拉拉的盖住了她的脚背,袖子也格外的长,轻轻松松就超过了昭云的膝盖。
昭云就往那一站就像是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倾国倾城的小脸上粉黛不施,就连眉毛都没画,但却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来,让人一见便再也无法从她脸上挪开半分。
如云黑发尽数挽在头顶,用一支蓝玉簪仔细插好,耳际额角偶有几丝碎发垂落,风一吹,顽皮的在昭云细嫩的脸颊上飘来荡去。
太皇太后拧起眉头,十分不悦,“她当此次盛会是什么?衣不称身也就算了,妆也不画,像什么样子?难道还嫌出丑出的不够?”她又想起方才兰水灵那副狼狈相,重重一拍扶手,“回宫!哀家乏了!”
听她说要走,小皇帝惋惜不已,心里不情愿,可也得跟着太皇太后同来同往才行。
就在此时,就听台下一阵悉悉索索,树叶响动。
一袭黑袍的昭云宛若一只偌大鲲鹏,拔地而起,迎着猎猎风声逆向飞上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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