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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这整件事中,你算是个受害者,过多的要求对你而言并不公平;只是娃娃终究是你女儿,你可以在能力范围之内为她多付出一些关怀吗?”
“我当然会承认娃娃,但我不懂,是什么原因让你以为我不想对娃娃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因为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你会结婚,组织一个家庭,再生育更多的子女,到那时,娃娃必会成为你的阻碍。”崔羽既已答应李馨照顾娃娃,就不许有人将娃娃当成一颗麻烦的皮球踢来踢去。“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承认娃娃,然后由我来认养娃娃、将她抚养长大,你只要偶尔来尽点做父亲的责任就够了。”
这是哪门子道理?他年轻,将来会结婚,她就不会吗?别忘了,他们同年,并且一样未婚。
“那你呢?!你确定你未来组织的家庭必不会与娃娃起冲突?”
“当然不会,先甭说我对婚姻兴趣不高,就算有一天我真想不开,要结婚了,也绝不选会介意娃娃存在的小器男人。”
“那你又凭哪一点认定我会选择那种小器的女人为终身伴侣?”
她终于听出他话里的恼意,心头猛然一震。“慢着、慢着,你该不会是想把娃娃带走吧?”
“我是娃娃的亲身父亲,我看不出我为什么不能带走娃娃?”
“你怎么能?”她跳脚。“娃娃是我的,李馨死前将她托付给我了。”
“我该说什么?!感激这段时间你对娃娃的照顾,但娃娃可不是玩具,她是活生生会哭、会闹的婴儿,在她出生至今的一年半里,她并未得到完善的照顾,而你说要抚养她,我请问你,你要怎么照顾她,你甚至受不了她的哭声。”
她知道他说得都对,但……老天!那个爱哭的臭娃娃是她的啊!“从李馨将娃娃托给我那一刻起,我便耗费了无数精神来照顾娃娃;在瑞士时,我甚至一天二十四小时全用在娃娃身上,而你这个自大的男人竟敢说我没妥善照顾娃娃?”
噢喔!看来他是刺伤她的自尊心了,但现实有时就是这么残酷,她得认清。
“你知道吗?多数孩子在娃娃这个年纪多半都会走路、说话了,但娃娃还是只会哭,身量体型也不到正常小孩的标准,再这样下去,会严重影响娃娃的发育。”
“而你认为这都是我的错?”
“一般婴儿五个月起就可以开始吃些哺乳食品了,但娃娃都一岁半、快两岁了,还是只喝牛奶,也没人教她说话、走路,结果她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哭,哭得大伙儿都受不了。”连他这个亲爹有时都挺厌憎娃娃的无故壕哭。“而你说你要养育娃娃,我请问你,你要如何改善娃娃这种情况?”
“你以为晓得这些小事就很了不起吗?”她因被刺中弱点而恼羞成怒。“我既然敢说要抚养娃娃,就会去读书、上课,学习照顾娃娃的方法,你等着瞧吧!三个月后,我定会让娃娃改头换面。”他休想从她手中夺走娃娃,娃娃是她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你要怎么做?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不是他看不起她,但崔羽的生活习惯确实不好,她饮食不规则、又不注重养身之道,一天到晚这儿痛、那儿酸的,像她这样要如何照顾一名小娃娃?
“我就做给你看。”该死的!她冒火的身影飘出病房,发誓要他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君则思望着她冲动的背影苦笑,想不到事情发展到最后,他居然得跟崔羽争女儿的抚养权,尽管在法律上她完全站不住脚,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自她手中抢回娃娃;但……
想想,崔羽出身豪门、又高居黑虎帮帮主之职,竟肯因李馨的死前托孤而压下身段拜托他承认娃娃,如此节操就值得人敬佩了。
加上在瑞士时,没有人帮她,娃娃又极难带、而且只肯黏她;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是如何在黑暗中摸索着,笨手笨脚地喂娃娃喝奶、给娃娃把屎把尿;尽管做得不够好,但她的真心天地可证。
“唉,你才是真正让我操心的啊!”太精明、又太忠诚,这样的人最容易陷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陷阱里。她每天都让他烦忧的一颗心纷乱如麻。
“不过……”薄唇微勾,严峻的五官上抹着一层淡淡的柔采,尽管忧心,他却为这般如初春变幻不定天气似的心情喜悦不已。
哇哇哇——
三更半夜,惊天动地的啼哭声炸翻了一室的宁静。
崔羽睁着一双惺忪睡眼,痛苦地翻下床铺。
“该死的,我后悔了,这么吵的娃娃,谁想要就拿去嘛!我何苦自作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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