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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个男人亲热吗？”

凯瑟琳猜疑或许加藤上尉或其他人看见过她与阿玛德那天晚上在铁丝网边的相拥，她镇定情绪，尽量用轻蔑的语气说道：

“白种人可不和棕色人种亲热，他们一点都不好看。”她耸了耸肩以示厌恶，说了一句偏激的话，她的身份应该说的话。

上尉用日语朝手下发出命令，凯瑟琳听不懂，但阿玛德听懂了，她看到他眼中的惊恐。架着他的两名日本士兵解开他的裤子。

“既然你对棕色人种不感兴趣，斯坦福夫人。那我将不会让这个男人碰别的女人，相信你不会介意，对吧？”

他把刺刀架在阿玛德的大腿间，慢慢朝上举，直到刺刀的锋刃轻轻搁在阿玛德的睾丸处。上尉狂笑着，注视着阿玛德的表情。阿玛德的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眼中流露出恐惧，但仍一言不发。

“坦白交代吧，当死人好过不是男人。”上尉朝阿玛德说道。

阿玛德咬紧下巴，那是他表示理解的唯一迹象，他一句话也没说，知道自己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让上尉丧失理智。

凯瑟琳愣愣地盯着蓄势待发的刺刀，绝望地想着怎么在将军到达之前拖延时间。她那么紧张，根本没听到岛上唯一的敞篷老轿车，专门用来迎接贵宾，正耀武扬威地笨重地吼叫着驶进营房广场，激起一阵烟尘。外边，士兵们匆忙排成队列。

上尉收回刺刀，交给军士。士兵拉起阿玛德的裤子，他一直紧绷的脸松弛了下来。第一次，他望着凯瑟琳的眼睛，黑色的眼眸鼓舞着她，给予她勇气。

她正需要勇气，从门缝中她看到将军从车里走出来，朝匆匆忙忙赶出来迎接他的上尉回了个军礼。乔治角的总督陪在将军身边，开始视察士兵。

望着外面，凯瑟琳整暇打量着将军，理一理思绪。她意识到应付这一场面得看将军的记忆力如何，她认出犬养将军确实是那一次在宴会上见到的贸易团成员，她很会记住别人的长相，但她不知道如果在人群中看到将军，能不能认出他来。她记起，将军遇到真正的斯坦福夫人时也遇到了自己，凯瑟琳？摩根。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应付了，她望着视察结束，鼓起勇气。

《歌唱的种子》第四十九章（7）

一行人走进指挥部，凯瑟琳迎上前，微笑着，深深鞠了一躬。她宁可冒险，也不愿等着被认出来，她得试一试。

“犬养将军阁下。”她抬起头。

将军似乎认出了她，微微迷惑着。

“这位是斯坦福夫人，”上尉对将军介绍道：“我想你们彼此见过了。”他仔细观察着两人。

带着愉快但仍很疑惑的微笑，将军回了一躬。她并非他的犯人，回礼不算丢脸。凯瑟琳松了口气，将军认出了她，但一时间对不上号。

“是的。我与嫂嫂4年前在麦提亚接待过将军。您还记得我的嫂嫂卡拉吗？我丈夫亡兄爱德华的妻子，她总是与查尔斯爵士主持宴席，坐在上首。”

将军脸上的疑惑不见了，他还记得凯瑟琳，但没把她与迈克尔的妻子联系在一起。囚禁生涯并没能摧残凯瑟琳的美貌，4年前模糊的记忆似乎一下子清晰起来。

“哦，是的。当然记得，卡拉夫人也在这里吗？”

“不，她早前亡故了，在麦提亚沦陷时不幸去世的。”她没有再说下去，将军也没再问，似乎为发生的事情感到尴尬，毕竟他们对曾热心款待过自己的东道主发动了不义的战争。在他心中欠下了一份人情债，在这种情形下，再也无法偿还，将军心里很不痛快。

“战争为我们都带来了不幸，听到您亲人的噩耗我感到很难过。我也不愿看到您如今沦为阶下囚，但战争就是战争，我爱莫能助。尊夫与查尔斯爵士可好？”

她头脑一阵眩晕，眼前正在玩两个哑谜：她化装成斯坦福夫人，还有征服者与被征服者之间滑稽的礼貌的对话。

“我丈夫战死了，查尔斯爵士在澳大利亚。只有他是家族里幸存的。”

“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凯瑟琳点点头，“朱里尼，她也死了。”她移开身子，希望结束这场对话。

“别的家人呢？”将军问道。

“你没见过玛吉特，迈克尔的姐姐。她与丈夫在巴塔维亚沦为战俘；卡拉和两个女儿在麦提亚惨遭杀害。”她的声音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将军难过地摇摇头，“这么多人死了。”

上尉很不耐烦，示意手下把阿玛德带上来。将军的注意力第一次转到阿玛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