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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你的问题出在,第一,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人物。”
高兴有些委屈,对于剧本,他已经研究的非常透彻了,这个人物自己也从家庭背景到生活环境都了解了一遍,怎么能说不了解呢?但是他没有说话,老师在讲话的时候,学生是不能插嘴的,这个规则高兴知道的清清楚楚。
“第二,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演戏,或者说,你不明白镜头的意义。”崔涛接着说。
高兴更加委屈了,自己已经拍摄了那么多东西,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作为一个演员的素质吗?同自己合作过的导演们都夸奖过自己,就连韩冰导演都差点将自己视为重点培养对象,怎么能说自己不明白什么是演戏呢?他欲言又止,很想反驳。
看着他的这种状态,崔涛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说:“最后,你根本还不能算是一个演员,只能说是一个表演者。”
这更加是当头棒喝,高兴被砸的有点晕。他越听越糊涂,自己现在连演员的算不上了吗?这真的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了,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了起来,“崔大哥,我不明白。”
用手虚拟这向下压了压,崔涛止住高兴的问话,“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不要着急,这次我来就是帮你解决这些问题的,我们一条一条的说。首先,我说你不了解这个角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能否认,你已经做了功课,而且做得还很详尽,或许演出已经比一般人要好了,可是你还是不了解孟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你的表演都只是通过臆想想象出来的,没有现实的根据。”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给高兴一些理解的时间。看到高兴聚精会神的听着,崔涛继续说:“第二,我说你不明白镜头的意义。镜头是什么?在电影刚刚出现不久,维尔托夫的电影眼睛学派就提出,摄影机就是眼睛,要真实的记录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可是你的演出真实吗?现实生活中会如此的夸张做作吗?”
听着崔涛的质问,高兴无话可说。这两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突然感觉自己没有真正的融入到这个时代的电影行业中来,还是按照自己那一辈的观念来出演现在的角色。想到这里,他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第三个问题,我说你根本只是一个表演者,不能够称作一个演员。当然,可以说在我的观念中,现代这个社会里可以被称作是演员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表演者是在表演别人的生活,可是演员是在重现自己的生活!真正的演员都会拥有自己的特色,只有将角色同自己相结合才是一个合格的好演员,你想想,你做到了吗?”
高兴若有所思。他真的被崔涛震撼住了,这三个问题真的是自己本质上的弱点。从没有意识到它们的重要性的高兴第一次正视了这些问题,然后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一无是处。他一下子觉得有些绝望,坐在谷底的感觉让他认为看不到天空。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像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向崔涛,眼神中充满了恐慌。
“别怕,高兴。”崔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帮你的,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第二十六章 刺骨
这几天高兴变得很忙。自从那天收到了崔涛的当头棒喝之后,他整个精神状态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个少年开始真正的走上了踏寻演艺的道路。
那天晚上,他失眠了。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想自己没有到现代之前,想已经到了这里以后,想自己拍过的影片,还想自己从前练习过的演技。他突然发现,曾经以为是正确的东西现在想想或许真的错了,只是因为思维上的误差,令一些事情变得扭曲难以辨别真相,他被一些浮在眼前的事物迷惑了很久,直到这次失败的到来。
我是根本没有融入到这里吧,高兴想。虽然好像是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有了新的家人,还参演了那么多出电影,可是潜意识中自己还是将这边当做是一场梦来对待的吧。无神论者高革命还活在我的脑海中,支配着我的头脑,或许我还是将现在的生活当做是在演戏吧。
他越想越正确。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自己对于现代的家人朋友之间的感情如此的淡漠,好像不会去刻意接触什么人,也不会主动关心他们的生活,或许自己从心里往外都觉得这些人不存在,他们的生活与自己无关吧;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学习现代的电影电视技巧,反而只是拿着自己的老本领就认为刻意混的如鱼得水?
高兴有些难过,他终于明白自己永远回不去了。那个高革命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或许有人顶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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