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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符合人才、钱财、奴才这些条件的男人,我是一定会结婚的。”美树掠了掠大波浪的长发,娇气地笑著。
星石早已经习惯美树嚣张直言的个性,撑著下巴懒得回应。
安娜姨曾经告诉过她,她的爸爸是个飘泊若风的异国人,旅行到台湾时遇到了才十九岁的妈妈,两人发生了短暂的恋情,然后爸爸在不知妈妈已受孕的情况下离开台湾继续他的旅行,妈妈未婚生子被家人视为奇耻大辱,强迫送到了安娜姨的天主教院,生下了星石。
现在的星石,早已明白妈妈将她取名为“星石”的缘由,无非就是把爸爸象征为璀璨的流星,划过她的生命,留下世间绝无仅有的爱情结晶,所以将她取名为“星石”。
可惜星石无法用浪漫的角度去体会妈妈的心惜,她根本认为才十九岁就生下她的妈妈,脑中就只有对爱情单纯浪漫的憧憬,全不考虑现实环境,造成她的出生带来的只有嘲笑和羞辱。
对星石而言,生父只有一个名子叫马里奥,她甚至连他的全名、国籍、背景一概不知,这种出生方式,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浪漫”可言,只能说是一段不负责任的爱情所造就出来的产物罢了。
微鬈的褐发、异常白皙的皮肤、鲜明深刻的轮廓,这样与众不同的模样是星石幼年时的梦魇,天真无知的孩童总是会因她的与众不同而将她排挤在外,残酷的童言童语也总是将她刺伤得体无完肤。
每每在教科书上读到盎格鲁、撒克逊、爱尔兰人时,她就会对自己体内的另一半血统产生怀疑,哈,自己说不定还是爱斯基摩人哩!
她就这样在纯朴偏远的山区和村民异样眼光的投注下成长,直到十六岁那年,在安娜姨的鼓励下,她与美树两个人下山到台北念书,从此才摆脱了这个纠缠多年的梦魇。
“把梳子递给我,头发都睡乱了。”美树的叫声将星石唤回来。
她从包包里拿出梳子递给美树。
美树有张标准的东方美女脸孔,瓜子脸、杏子眼、樱桃嘴,身高一六三公分,体重四十三公斤,一进大学就以细致温柔的容貌吸引了全校男同学的目光,而星石虽然拥有混血儿惊人的美丽,却因为太冷也太酷了,给人一种遥远难以亲近的距离感,当一堆黏人的苍蝇觊觎著美树这块香甜的鲜奶油蛋糕时,星石的宿舍却是门可罗雀。
大概是男朋友应接不暇的缘故,美树以不算太好的成绩毕业,相反的,星石却成绩非常优异,毕业后,两个人因为拥有一口流利的英语能力而同时应征进一家“幸福美食杂志社”当采访编辑,不过,两人间截然不同的命运和景况至今仍一直持续著。
星石倒认为不需浪费时间挥赶苍蝇也不错,她自认不是个感性的女人,也从不认为自己会轻易坠入爱河,她喜欢安娜姨的生活态度,将自身奉献给需要她的人,而不是一生只为一个男人而活,浪费上帝创造生命的意义。
安娜姨曾经对她说,喜悦与幸福并不一定来自于婚姻,当有难的人因得到你的帮助而脱离苦难时,你也能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幸福。
想起了安娜姨,心中不禁一阵侧然,安娜姨是如此慈爱而伟大,圣母玛丽亚会把您带往天堂“星石,你饿了吗?”美树问,一边耐心地在头发上翻卷出大波浪来。
“有点饿了,我到餐车买些东西回来吃。”
“好,我的头好昏好重,帮我买一杯咖啡。”
星石拿了小钱包拉开门走出去,从小到大一向都是如此,美树娇滴滴地像个小公主,而她却拥有一七三的傲人身高,加上不爱穿裙子,身上的衣服永远是千篇一律的衬衫和牛仔裤,留著一头乱中有序的微鬈短发,和美树在一起,她总是扮演著类似护卫公主的工作。
她才刚走出车厢,就看见车厢外有对高大的男女在走道上忘情地拥吻,到德国好几天了,这种场面有点司空见惯,只是车厢外的通道不是很宽,只能供一个人走,而这封男女明显挡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看上去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高,怀中半拥著身材也颇为高姚的金发美女,她若想从他们身侧找到缝隙挤过去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打断他们,否则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她尴尬地停在原地,干脆等这封男女自己发现她,也免得她破坏好事。
男人似乎已经发现了星石,微微侧过脸来望了她一眼,在落日的余晖中,她看见了一双很深遂的黑瞳,似乎有股神秘的魔力,能教人无法呼吸,狂放不羁的黑发垂在额前和颈侧,增添一股桀骜诱人的魅力。
星石从未被任何男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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