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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白光也消失不见。
远处山头那盘膝而坐的银发男子眼睛陡然睁开,吐出一口鲜血,神情却得意之极。
任明昭,我三年来苦练功夫,眼下你受了重伤,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已经远非我敌手,三年前的耻辱,很快就能洗刷。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日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满意地跳上了一棵大树,赏起月亮来,今天虽不是满月,可月色犹胜满月之时啊。
同一片月色之下,崔玉英此时却快要哭起来。“任大哥,任大哥!”崔玉英手足无措地唤着任明昭,见任明昭重新醒了过来,脸上焦急,凄凉、愤怒的神情一一闪过,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任大哥,你手上和腿上的伤才好,如今却又受伤这么重,我……”
“呃,崔姑娘,我有些累了,你先回房吧。”任明昭很快恢复了往日的表情,淡淡地对她说道。
“任大哥,可是你……”崔玉英满腹疑问。
“我没事,多谢崔姑娘挂心。”
“那,那我走了。” 崔玉英陡然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浑身难受之极,她不敢再留,便告辞出去,临走时,隐约听得任明昭喃喃自语着什么。
然儿,我太无能了!早知道,应该把那个带出来。任明昭懊恼地一捶窗棱。忽然,他感到胸口的那阵烧灼感慢慢弱了下来,方才感觉到的那份慌乱也慢慢消失,然儿安全了么?正有些放心,忽然,那烧灼感又重了起来。他只感到到那烧灼之感忽强忽弱,不由得讶异起来。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然儿…杨乐仪此时正艰难地与药物抗争。
师父,好想你。
不行,不能想师父。杨乐仪现在发现,在药物的作用下,自己一想到师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两人接吻时的情景,虽然,那只是个意外。
啊,师父跟自己同榻而眠这么多年……
真是混账,师父如天人一般,对自己心怀坦荡,自己为什么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要再想师父了,不要让自己肮脏的想法玷污了师父!
啊,眼前的这个王爷看起来也好帅,他高高的鼻梁,浓黑的眉毛,薄薄的红唇,好……好……诱人。
不行!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尹成浩怎样了,应该能逃了出去吧,燕烈翔要的只是小绿。那天,小绿闯进来之前,尹成浩想对自己说什么呢?难道……
他那微热的呼吸……
不能想他!
还是想想咸鱼吧,反正自己对他毫无感觉。他的名字也这么可笑。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对他毫无感觉,竟然都没怎么想过他?
啊,他虽然对自己有过激之举,可却并没有对自己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伤害。一次次伤害他的人,反而是自己吧。因为自己伤害了他,所以才一次次的逃避,不去想他,避免内心的愧疚。连他受伤走了,自己也自我安慰,他武功高强,就应该会没事,平日里根本没去想过他。可是,他这样不通人情世故,就算武功高强,但受了伤,要是遇到什么心地险恶之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为什么,自己为了心灵的平静,为了逃避太重的感情,就假装着不去想他的救命之恩,不去想他对自己的好,不去想自己对他的伤害。自己其实是个又自私又残忍的人啊!如潮水般的歉疚涌上心头。
小泽,对不起。
你,你在哪里呢?希望你平安无事,我好想见到你,跟你细细地诉说我的愧疚,换取你的宽恕;我想告诉你,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受过伤,害怕太重的感情,害怕希望太大,失望太大。我对你说的那些所谓的理由,其实,都是表面的借口。
对不起,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她忽然觉得心里一疼,神智清明了许多,连那种燥热的感觉似乎也减轻不少。
“哈哈哈,果然了得,头一次见有人连服五枚催情丹都还能忍得住啊!”一个放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伤感。燕烈翔一直在旁观察她,见她本来眼神迷离,似有抵挡不住药力之势,忽然却神情一肃,不由得大感讶异,但他好胜之心更加强烈起来。
“你,你,半柱香时间快到了吧,到时间,就,就放了我。” 杨乐仪眼睛瞥见燕烈翔身旁的烛台上,蜡烛已经燃了一部分,心想再坚持几分钟,便能过关,顿时放下心来。
“谁说半柱香时间快到了?”燕烈翔颇具深意地一笑。杨乐仪心头一惊,只见他侧身走了几步,又回来,手上已经已经多了两根粗若蜡烛的紫黑色棒状物。其中一根长约六尺,通身无亮;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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