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3/4 页)
哪个,便请皇上下旨赐婚。不过依我的意思,这几个也就罢了,倒是你二舅舅家的馨兰,以往过年时你也见过的,容貌出挑儿不说,更难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又是亲上加亲,最合我的心意,你能娶她自是最好不过,若是看中了其余这四个,那也使得,到时迎为侧妃也算是极抬举她们了,想必没人不乐意的。届时这府中多出几个人来也热闹些,若隔年再添几个孙儿给我,那才叫人欢喜呢。」
怀舟未吃早膳,原本胃口极好的,这时却似给人往肚中塞了个秤砣,一下便觉堵得难受,却又不好发作,只淡淡道:「馨兰表妹虽好,奈何性子太躁了些,恐难堪嗣妇之职,那四个亦均是纤纤弱质,耐不得风雨,远非儿子心中良配,儿子谢过母亲好意,不过婚娶之事儿子自有定夺,便不劳母亲操心了。」
第一二二章
他话音未落,褚太妃面色已阴沉如水,筷子一扣,厉声道:「什么叫你自有定夺,历来儿女婚事皆从父母之意,为娘怕你不喜,这才任由你一拖再拖,若再由着你性子,只怕咱们安王府便要绝嗣了,这可怎么行,我明儿个便去同太后说,将馨兰指给你为妃。」
怀舟大怒,但不愿母子反目,只得耐着性子道:「我已有属意之人,实不愿娶这等庸脂俗粉,还请母亲体谅,莫要迫我。」
褚太妃冷笑连连,「你那属意之人是谁,且带来与我瞧瞧,若当真比得过这些名门闺秀,我也不来拦你娶她过门。」
等待片刻,见怀舟默然不语,越发火冒三丈,「怎么,你也晓得这种女子上不得台面,不敢叫我知道她是谁么?」
盛怒之下一手指着怀舟鼻梁,「你当我不晓得你院儿里那点子龌龊事儿,跟你爹一样,不知从哪儿识得些下九流的货色,使些狐媚手段将你哄得五迷三道的,趁人眼错不见地混进府里来胡混,看她这等做派,也知不是妖精便是匪人,也值得你惦记,你可是叫猪油蒙了心,为这么个东西连脸面后嗣也顾不得了。」
这番话刻薄阴损之极,实不像出自贵妇之口,且又是当着一屋子的丫头仆妇说了出来,一点颜面不留,怀舟听着只觉刺耳难当。
他几时被人这样发作过,初时还强忍不悦听着,待见母亲语语涉及怀风,百般诋毁,显是有人将自己房中点滴都通报上去,再按不住一腔怒火,冷冷扫视过一众丫头,瞥见母亲身后低垂着头的入画……目光顿了一顿,瞬间闪过一分阴冷。
那褚太妃见儿子面色不虞,不置一词,便同雍祁钧生前冷眼看自己时像足十分,登时将这数十年的怨恨一股脑儿倾倒出来,兀自喋喋不休恨声咒骂,便连五官都扭曲起来,原本端正的面庞顷刻间青中带黑,宛如厉鬼,唬得一众下仆大气也不敢出。
怀舟此时早已倒尽胃口,碍于礼数不便离席,只得默然听着母亲咒骂之词,虽觉不敬,却还是不免心中暗忖:怪不得父亲当年不愿到这内院中来。
待褚太妃终于因气息不济停了这一通谩骂,怀舟再忍不得,放下筷子起身道:「母亲慢用,儿子还有事,先行一步。」
拂袖而去。
一出芍香院,怀舟便叫人将武城招来,问道:「叫你□的那一营亲兵如何了?」
因在边关数战中死伤不少亲卫,怀舟特地自镇北军中挑选了一批精壮忠诚之士交由武城管教,预备日后贴身使唤,武城自担下了此事便极是上心,这时见问起,忙道:「武艺上均有长进,规矩也学得全了,王爷可要检练一番吗?」
怀舟摇摇头,「你办事,我自然信得过。」
停一停,沉声道:「今日便将人都调进府来,四人一班轮流守着我那院子,未得我传唤,不论是谁都不准踏进一步,便连太妃亦是一样。」
脸色亦沉肃得吓人。
武城极少见他怒形于色,先就心里发憷起来,待听见后头这一句,显是牵涉内闱之事,问都不敢问是何缘由,头一低,应道:「是。」
怀舟又将管家招来,当面吩咐,「将现有伺候我的小厮丫头统统撤掉,自此后我院内扫撒服侍均有亲兵来做,太妃若是问起,便说是我下令。」
这府中虽以太妃为尊,可说到底夫死从子,当家之人到底是怀舟,管家纵觉难办,也只得一头冷汗地俯首听命。
交代完一应差事,怀舟便屏退众人,独个儿关在书房里看书,到了晚间,早早用过晚膳便进了院子,天擦黑时将门窗都敞了开来,自己坐在桌旁,拈了黑白两色的玛瑙棋子,灯下对谱布局。
如此等到二更将过,忽听屋后一缕风声略过,心中一动,抬起头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