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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个多小时,林木找到了她想看到的东西,在东南角的部分有一块木板的拼接不太正常,而且接口处磨损十分厉害。林木尝试着往上推,推起一点,但上头有重物压着她推不起来。
林木找了个木杆,一手去推,推开一条缝后她把木杆给伸进去,把木板给撬开。恶臭扑面而来,林木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好像是腐烂了一样,她跑去窗边待了好久才缓过劲。她忍着丑回去,将上半身探进去,上面的空间很大,但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难不成桑央在屋顶上藏了一坛子臭豆腐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变成臭豆腐精了?
林木觉得奇怪,她转了个身,却见一双空洞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看。林木吓的几乎是魂飞魄散,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调大手电筒的亮度,发现那竟然是一具尸体。屋顶干燥,尸体看上去跟风干腊肉似的,林木用布裹住手把尸体给拉了下来。做完这一切她感觉自己以后去鬼屋再也不用怕了,塑胶假人有什么?她可是碰过真的尸体。
林木仔细检查了尸体,中年男性,服装是用于登山的冲锋衣,尸体身上捆着绳子,看样子是被谁给锁在那里。
应该是桑央,尸体应该也姓袁,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尸体身上没什么东西,林木又爬上梯子,这一次她直接钻进去,在屋顶的空间里匍匐。林木打着光检查整个空间,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在这样地毯式的搜索下她仍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她视线上移,险些被吓傻,她头顶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黑红色的是被人用血凃出来的。
所有的字其实都只有一句话。
袁白的儿子死了!
那一刻林木的脑袋是发蒙的,她思考不了。
这么多血字全部都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尸体写的,不写在下面是因为他的手被绑着。林木确实看到尸体的脚趾上有损伤还沾着血迹。
他是在传递消息,他知道了什么所以桑央把他关在这里,而他却想方设法的逃跑想要把信息给传递出去。林木夜晚听到的古怪声音大概就是这位仁兄想要逃跑闹出来的。
最后桑央死了。
林木感觉自己更混乱了,按照上面写着的,桑央的汉名是袁白,他儿子林楚生活的好好的死什么死啊?
忽然一道白光在林木脑海里炸开,让她顿时一惊。
白易,白易是不是桑央的儿子!
林木知道白易的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就死了,被他妈一个人抚养长大。林木之前一直以为白易姓白是因为他爸姓白,可现在看不然,应该是他爸名字里有白。
林木想一想就已经是汗流浃背,冷汗湿透了她的衣服。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最后检查了一遍整间屋子,确定没有其他异常之后她连夜就走。
她必须回北京找白母,她要问她很多东西。
林木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那么一身狼狈找去,白母见到她的时候相当吃惊,问:“孩子你这是去哪了?旅游?”林木没回答,白母带着她进家,给她倒了杯水。
林木没喝,而是直接开口问道:“阿姨,白易其实不姓白而是应该姓袁吧。”
白母明显是知道内情,她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程度已经接近惊悚了,她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问她这个。
“是……是的。”白母太过于惊讶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她不去看林木,苦笑道,“没人问过这个。”
“那个人叫袁白是吗?”林木放缓声音,她不能给白母太多压力。
“对。可是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啊。”白母十分惊讶。
林木看着她,凝视着她的表情,半晌她才道:“你知道他没死,是你告诉白易袁白没死,他才去西藏找。”
“你怎么……”白母瞪大了眼睛,她呼出一口气,明白了什么,问她,“袁白告诉你的?他找到你了?”
“是我见到了他。”林木道,“他询问我你们母子的事。”
“不可能!”白母叫道,“是他当初抛弃了我们!他不可能再问!”
“并不是抛弃。”林木对她道,“不告而别是因为隐情并不是抛弃。阿姨你想想看,袁白之前对你是怎样的?他没有抛弃你们,他还给你们寄过信。”
白母安静下来了,她掩着面哭泣,抽噎道:“我都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走!小易才七岁,他就那么一言不发地消失了!来信有什么用!他倒是回来啊!”
林木基本上确定了,袁白消失的时间和袁清风挖出玉蝉的时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