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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里,麻将摆了两桌,一脸喜庆的亲戚们搓着牌嗑着瓜子,丁瑒过去跟大伯三叔小姑们一一打了招呼,每个人都热乎乎的拿支教的事夸他一番,好像丁瑒下了一趟农村于丁家是多大的光荣事。丁瑒一一寒暄过,就坐到沙发上跟看电视的小舅舅说话。齐红就这么一个弟弟,齐越也跟丁家走的很近,逢年过节丁家聚在一起吃饭,都会自然而然的叫上齐越,但他不爱打牌,最多观一下战,要么带着丁瑒和他堂弟堂妹们出去玩,所以他在小孩那里也很有人缘。
丁瑒跟齐越没说两句,比他大七岁的堂就姐拖着个果盘过来,热络的招呼丁瑒吃水果,丁瑒客气的道了谢,拿着只橘子也没剥。丁瑒跟他堂姐有些生分,除了年龄上的差距儿时在一起玩的时间不多的缘故之外,还因为丁瑒不喜欢姐夫。他姐夫总得来说属于那种有点小聪明不怎么上进的人,丁瑒听他妈讲过堂姐要嫁给他姐夫时他大伯家不干,嫌男的家世不登对,丁瑒大妈的话是“那男的有点流里流气。”可丁瑒的堂姐很像是陷入爱情义无反顾的少女,坚决的嫁给了他。现在丁瑒堂姐和姐夫开了家装潢公司,当年注册公司办执照时没少找丁瑒爸爸帮忙,丁瑒爸爸还借自己的人际关系介绍了好些个生意给他们,公司虽然不大,但几年下来也赚了不少钱,可以说丁瑒堂姐姐夫的装潢公司能有今天丁瑒他爸是他们最大的恩人,可丁瑒姐夫不是懂得感恩的人,甚至在有些事上做的很龌龊,因为那些事丁瑒家跟堂姐两口子便有了些罅隙,连带着丁瑒大伯跟丁瑒家也有些尴尬起来,不过在这些事上丁瑒比较认可他爸丁国扬的态度,就像丁国扬说的,毕竟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可丁瑒他妈妈不这么想。
此时丁瑒的姐夫正凑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丁瑒聊起北京的房价。丁瑒对姐夫想去北京跑跑市场的计划没什么兴趣,本来就不关他的事,可姐夫却兴致盎然,“我有一朋友在北京做建材,想拉我合作,瑒瑒你不是在北京读书么,帮我参谋参谋,规划规划。”
你也说我是读书的,能给你规划个毛线啊,“这些我都不懂的,你让你朋友给你意见啊。”
“这不是你比我了解北京么,你觉得有没有市场?”
“我这快两年出校门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几天,我怎么了解北京啊。”丁瑒莫名其妙。
“哎,二叔现在是个部长,指不定明天就升市长了,他那肯定有北京的关系,你回头帮我问问二叔,打听打听。”丁瑒在心里切出声,不置可否的剥起橘子来,齐越在一旁看丁瑒姐夫还有说下去的势头,有点憋不住了,一把抄过丁瑒说“哎你去打牌啊,我跟丁瑒说点正事。”也不理他姐夫还想搭话,扯了丁瑒就坐到一边,丁瑒堂姐见自己老公被冷落,僵着笑脸把人给拉走了。
“哎,支教回来说说感受!”
“能说什么啊,你想了解自己也去支喽!”
“我倒是想啊可你妈和我妈肯定都不干。”
“这关我妈和姥姥什么事?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还决定不了?”
齐越微乎其微的勾了下嘴角岔开了话题:“哎,上回电话里没来得及说,你跟那小孩分了?你不是挺喜欢他的么?”
“嗯,那时候是。”
“那怎么回事?”
“他好像不只跟我一个人处。”
齐越愣了一下,“你确定了么?”丁瑒想了想,点点头。虽然发生也不过才几个月,却感觉已经过了好久,齐越靠到沙发被上,“那我没话可说了,应该分。”
丁瑒默默的剥完一只橘子递给齐越,终于开口道,“舅儿,我在支教的地方…遇到一个人。”“什么意思?你遇到什么人?”
丁瑒想了想,似乎在斟酌字眼,“我觉得我喜欢他。”齐越噌的坐起来,脑海里迅速的罗列着各种可能性,据他所知丁瑒支教的对象是一群低年级小孩,总不会是村里的什么大叔吧?“你说清楚,什么人?多大啊?”丁瑒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太具体的说莫颖浩,只说“是村里的一个小孩,16、7岁。”齐越放下一颗心,又马上悬起来,“他知道么?”
丁瑒点点头,“我跟他说明年如果还有机会支教,我就回去找他,可哪有那么多机会去支教同一个地方,我见他那么难受,也没告诉他。”
齐越其实想循序渐进的问他,那男孩知道么?知道了有什么反应?可见丁瑒摆着一个伤感的表情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他也接受你了?”
“好像是。”
“你还许他什么事了?”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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