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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辉宇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悠然继续说道:“要动手就快点,我三天没吃东西,还要吃宵夜呢。”
“哦!吃宵夜,还得有脑袋有嘴巴才可以啊。”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忽然从窗口处传来。
不知何时,在阔大的窗口前,又多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是左边那个‘医生’好心地提醒着辉宇。
表面上是外科医生,也拥有着普普通通的外貌,然而他的脸乃至体型却有种虚浮的松垮感,就像是被酒精亏空了身体的酒鬼。
而右边那个医生,体型高瘦而修长,丝毫不给人半点文质的感觉,反而更像是修炼空手道多年的黑带高手。
完全不合理的配搭,只说明一个完全合理的事实。
辉宇笑道:“两位来得真是及时啊!这两位大夫刚进来,你们就赶来跟我会诊了。不过,我想请问一下,最近医生都流行爬墙从窗户进入病人的房间吗?假如房间里有女病人,岂不糟糕?”
悠然自得地坐在床上,辉宇的眉宇间透泄着的,尽是自若的慵懒。
没有人会低估辉宇,尽管他此刻无忧且略喜,但谁都知道,辉宇不动则已,一动起来定必是敏若捷豹,凶比怒熊。
不约而同,四人的目光立即锐利了起来,就像是锋刃般明晰地透露着闪亮的寒光,八道充满杀意目光好比八把足以将辉宇砍成千百块碎肉的利刀,牢牢地封住了辉宇所有的行进路线。
室内的空气似乎霎时间降温十度,顿时冰冷起来了。
只是,冰冷的领域仅仅推移到辉宇的床前,就停滞不前了,就像是在辉宇的床上有一道看不见的边境国界,阻挡住寒锋的推移。
四人发现,辉宇的身体变得很奇怪,甚至有点若隐若现地。
怎么回事?
他这是……
无法判定辉宇到底在干什么,四人的心脏仿佛被无法看到却可清楚感知的充满热气的大锤子敲打着似的。
床上的空气,似乎正在升温,就像是喷气式飞机引擎喷出来的热气,四人发现自己的视界正在歪曲着。
如火如雾的热气笼罩之下,辉宇悠悠浅笑着,在他利索的短发中,发闪出星光似的亮泽。
平凡的竖纹病号服,隐隐地镀上一层浅黄色的亮光,使人在恍惚中觉得衣服变成了火亮的黄红色。
黑亮的瞳子,越发清澈透明,自内而外的火亮中,带着一股自傲不凡的特异神韵。
当辉宇的目光慢慢地流扫在四人身上时,四人只觉得,所有潜藏在自己身体里,心窝里的黑暗,都被这明晰光明的目光清扫而光。
一直以来,支撑着他们的身体的无穷杀意,也在这烈火般的气势下,渐渐地萎糜了。
不行!不可以这样!决不可以这样下去。
虽然,明明知道不可以这样子;虽然,明明清楚眼前就是自己的目标;但是,四人就是无法阻止自己的力量,如泄堤的狂水般向体外奔流。
不能再这样子继续下去了,这样子,自己将会永远地失去攻击的勇气。一念至此,长久以来养成的默契,使得四人同时暴喝一声,出手了。
可是,就在他们把手伸向自己衣服的时候,辉宇也出手了,只是,更快,更准。
他们发现在辉宇左手一直紧握着的被子起了变化,原本洁白干净的被子上,竟不知不觉地隐隐透出一根根细刺似的,有点像叶子脉络的经脉。这些血管形状的线条,统统都是赤黄色的,就像是人体的血脉。此刻乍望过去,这东西更似辉宇手指的延伸体。
仅用了十分之一秒不到,这些初时黯淡无光的脉络就变得耀眼夺目,一下子耀住了四人的眼睛。
“火羽天幕——屏。”口中低斥一声,辉宇忽地把整张被子掀起来,往门口处的两人覆了过去。
“啊。”低叫了一声,两人疾步后退的同时,拔出了别在自己下肋的手枪,略显慌乱地向铺天盖地罩过来的火色被子开了一枪。
消音手枪奇异的低鸣声,轻轻地敲打着房间内所有人的耳膜,却无法撼动这张飞动的被子半分。
好比投入到滚烫熔岩中的小石子,足以在人脑门上开出一个洞的子弹,居然“兹”地一声化作一朵小火苗,忽闪一下就不见了。
这下,两人慌了手脚。
但更令他们慌张的事情,还在后头,因为被子突然裂帛式地粉碎了,变成了一条横跨整个房间,巨龙般的火墙。
火焰,若真若假,既虚又真。说它虚幻,是因为没有任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