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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县制有效地使君王加强了中央集权,有利于政治安定和经济发展。郡县制是皇帝制度的政治基础,嬴政执行郡县制不只是为了避免分裂,更重要的是为最大行使皇帝的权利。如果实行分封制,皇帝的权利就会受到封君的制约同时也会被削弱王权。然郡县制则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只有皇帝一人才能拥有绝对权力——天下只有一个政权,一个天子。
这个道理嬴政清楚,所以他才支持李斯的主张。不过这一点其他人也知道,但他们更看重的却是自己的利益,至于大秦将来如何并不是他们在意的。
朝上的利益关系本就相连相扣,虽未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也能分上一杯羹。再加上王绾是老臣,同朝为官者被他提携的也有不少,相比没身份没背景的李斯这些老油条怎会不知此时该向着谁。
于是当嬴政把这个提议直接拿出廷议后,大殿上得出的结论几乎是呈一边倒地支持王绾“分封诸子”的建议,特别是那些也有外孙或外甥是皇子的大臣更加积极。此刻李斯可谓是一人抵抗众人,孤军奋战。
“大王,从夏、商两朝开始分封诸子为王就是传统,此乃圣贤之表率,哪里有把天下富庶之地交给不相关之人管理,却把血亲置之不理。这些王子是陛下的亲生儿子怎是那些外人可以比拟,还望陛下仿效圣贤。”
王绾的强词夺理听得李斯牙痒痒,正当他要开口反驳回去时竟见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丞相你这是说大王不圣贤,比不过那些亡国之君?”一直只顾照顾孩子,整理物件的黎姜突然开口,“如果按丞相这么说,那一开始你那些赞颂之词都不是诚心说得而是虚伪的敷衍喽!这可是欺君大罪,《秦律》上怎么说来着,轻者贬奴流放,重者……”
还不等黎姜把话说完王绾连忙白着脸跪在地上磕头,老泪纵横道:“大王,臣冤枉,望大王为臣做主,还臣一个公道……呜呜呜……王后怎么可这样颠倒是非黑白……”
看样哭得好似有多大冤情的王绾,详装不悦的嬴政转过头对黎姜严厉道:“黎儿怎可这样对王丞相不敬,即便是玩笑话也说不得。”眼中带笑,嬴政几句话就把王绾口中的‘冤枉’判定为黎姜的‘玩笑’。
我去,真说哭就哭,不去拍琼瑶的戏都对不起这眼泪收放自如的才能。黎姜在心里诽谤着。 ;不过接收到了的嬴政的暗示,感叹完的黎姜不紧不慢站起身,朝跪哭的王绾一拜,做诚恳状道:“本宫只是开个玩笑,哪知丞相居然当真,是晚辈的过错,这里陪个不是,先干为敬。”端起酒杯黎姜一仰而下,陪着笑脸。
此时被人当众拂了面子的王绾恨不得宰了黎姜出气,哪里会受这没啥诚意的值歉意。不过碍于嬴政,即便是这样王绾也只得站起身朝黎姜作揖还礼。“不敢,王后客气了。”态度说不上好却挑不出错,谁都看得出他心里不顺。
不过官场上的事有时就要装作看不见,因此众人都假作不知忙相互敬酒缓解气氛,哪知有人根本不想就这样的轻松解决问题。
“看来丞相还是不愿原谅本宫。按说丞相是长辈而本宫是晚辈,做错了事晚辈向长辈磕头认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难不成一定要这样丞相才能原谅本宫?”黎姜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脸色巨变,特别是王绾,红白黑三色交替。
按为官的年月他王绾是老臣,按朝中职位他是重臣,按年纪是长辈,可这些加在一起也比不得黎姜一个大秦王后的身份。说好好听点你是臣,说直白了就是个当差的下人,给人跑腿的。 ;再怎么了不起也容不得一个下人给主子脸色瞧。
瞧嬴政黑了脸瞪着自己,王绾慌忙跪下磕头大叫不敢,又痛哭起来。
这时一只坐在座位上的将闾马上起身,疾步走到大殿中央在王绾身边跪下,磕头对嬴政说道:“请父王明鉴,王丞相绝不是这个意思,儿臣代丞相向母后致歉。”
这将闾比扶苏只小一岁,人也长得眉清目秀。比起在朝上众人眼中没什么势力的扶苏,这将闾到是被人大肆赞扬,风光无限。
三岁时就已开始熟读诗书,聘请名师;七岁时已经把自己母妃寝宫里的宫人制得服服帖帖;十岁时不知杖毙了不少看不顺眼侍人;十二岁时则每天早晚给嬴政请安;十五岁时已经开始在民间积攒声望……
最近没什么动作的黎姜,今日的行为却让众人看不明白,不知是为何。明明可以早把事情解决却又扯着不放,这只会显得她小家子气。
此刻不但与黎姜没有多少接触的普通大臣看不明白,就是李斯、蒙武、蒙恬、蒙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