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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寡人的王弟是长大了,日后也能成为寡人的肱骨了。”嬴政十分满意的合上了绢帛。
当嬴政折身回到寝殿时,黎姜已经梳洗完毕,正坐在榻上由拂儿服侍着吃着燕窝粥,看到嬴政进来便停了下来。
“子政,成蟜还好吗?”黎姜十分的关系成蟜的安危,特别是这场梦之后,更是如此。
“王弟已经抵达赵国边界,不日便该进攻赵国了,他一切皆很顺利。”嬴政狭长的凤目里溢满了笑意。
见说成蟜一切皆好,黎姜心里才踏实了一点,但那个梦魇一直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释怀,她已经听拂儿说了,自己是莫名的昏睡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蹊跷。或许那个梦是真实的也说不定,那个叔叔实在是太神秘了,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并且让自己去挽救成蟜的性命,看来这场沉睡也是他刻意安排的才对。
下午黎姜在拂儿的搀扶之下,慢慢地走动,果然是人还有点发飘,但慢慢地就好多了,她让拂儿扶着她去了御花园里透气,也想让自己静一静,好好想想该如何去搭救成蟜,该如何向嬴政开口。
就在晚膳前,嬴政就又接到了成蟜发来的战报,说是他已经攻克了蒲鶮,并且顺利的进驻了屯留,一路都很顺利,赵军完全的溃败,他没有遇到多大的抵抗,是以秦军一路凯歌,所向披靡。嬴政看了这份战报十分的欣喜,看来先前接到的战报该是早就送出的了。
当晚膳后嬴政将成蟜进驻屯留的喜讯告诉黎姜,并且让她放宽心之时,黎姜突然激动了起来:“子政,我要去屯留,你让我去屯留吧!”
嬴政眉头一蹙:“你去屯留作何,你岂有不知此地正在开战。”
“子政,我好担心成蟜,他才十八岁呢,梦里,我看到了奶奶,奶奶都不认我了,她不允许我呼她为奶奶,说我没有照顾好成蟜。”黎姜将梦里的一些情节说给了嬴政听。
“你这是思虑过甚,奶奶怎么会不认你呢,王弟此刻很好,你又何须为了一个梦如此担忧。”嬴政安慰她。
当回到寝宫躺在榻上之时,黎姜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想着,若是嬴政不让自己去,仅仅凭着自己一人之力,这是无论如何都救不了成蟜的,迷迷糊糊的,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男子。
“叔叔是你吗?”黎姜大声疾呼,可那个身影一瞬间就消失了……
黎姜在黑暗中一个人待着,正在不知所措之时,忽然听得一个声音道:“黎姜,你是时候该动身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为什么会来不及,他不是还好好的嘛?”黎姜对着那陌生的声音说着。
“哈哈哈,或许此乃天意,天意啊!”那个声音有些悲戚的再次响了起来。
“叔叔说我或许可以扭转乾坤的。”黎姜对着那个自己看不见的声音说着。
“………………”
她得到的,只有一片死寂。
一身冷汗的醒转过来后,身旁已经没有了嬴政的身影,此刻天已经大亮,黎姜还是觉得自己被黑暗包围着,找不到突破口突围。
到底该如何办啊,晚了吗?自己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就晚了吗?可是都没有人来告诉自己到底该如何做啊!黎姜几乎要将自己的头发都揪掉了。
事发
此时的嬴政正因吕不韦的到来呆在御书房。嬴政一进到御书房里,张唐便将手里的一份檄文交给了他,甚至都没顾及得先见礼,待嬴政拿了檄文后,张唐这才向着嬴政行了参拜之礼。
“微臣见过大王,夤夜来见大王只为事出紧急,这才央了相邦大人一道来见驾,望大王恕罪。”张唐解释了他如此鲁莽来寝宫的原因。
嬴政也没顾得搭理他,便立即展开了这檄文,一看之下,直接气得发冲眦裂,随后将这檄文在条案上重重一拍:“如何得来?”
张唐赶快回禀道:“回大王,此乃微臣的一名属下从边境上得到,便加急送来咸阳的,丝毫不敢耽搁,微臣一看这檄文便同了相邦大人同来。”
嬴政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绢帛上盖着的长安君的玺印,那鲜红的颜色深深的刺痛了嬴政的心。若是他人嬴政当即就发兵清剿了,可这个人偏偏是自己的亲兄弟,自己从小呵护长大的成蟜,嬴政一时间完全的没有想到,成蟜会背叛自己,他设想过一万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成蟜会想要推翻自己。
嬴政黑着一张仿佛来自地狱的脸,这张脸上已经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寒气,他一言不发,眸光只是牢牢地黏着在那枚红色的玺印上。
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