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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仓库里所有摄像头、扩音器以及隐藏的麦克上。简瑶不知道那是什么设备,但一定是用来混淆谢晗视听的。
另一队人,则替她解开锁链,将她放上担架。
一切进行得迅速、高效、无声。
很快,简瑶就被匆匆抬到了地面。迎面而来是久违的阳光,她只觉得眼眶和面颊一阵刺痛,抬手就挡住了脸。近乎干涸红肿的眼眶,滑落了眼泪。
到了救护车上时,一名女探员安慰她:“简瑶小姐,你安全了。”
简瑶立刻问:“薄靳言呢?他是一个人去见谢晗?”
探员却没答,很快医师过来,为她检查身体。因为她有些发烧,体力和精神也已极度透支,很快就昏沉沉陷入黑暗里。
……
病房里灯光柔亮寂静,许是她起身的动作,惊醒了床边的傅子遇,他立刻抬头望着她。
同是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他们只静静的望着彼此,笑了。
傅子遇张开双臂,跟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靳言在哪里?”简瑶开口就是问他。
傅子遇一顿,答:“他就快抵达谢晗的庄园了,那是他的巢穴。”
简瑶微微睁大眼,哑着嗓子问:“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既然薄靳言没有双重人格,那这些日子来所有的危机、背叛、喜悲……只怕统统都是他导演的一场大戏,为精明而疑心的谢晗,设下的专属陷阱。
可薄靳言,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接下来,他又要做什么?
傅子遇倒是笑了:“说来话长。他的脑子想出的最复杂的局,把所有人都折腾得够呛。但终于救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别担心,他不会有事。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明白了。”
他这么说,简瑶稍稍放松了些。只是想到之前薄靳言离去的背影,又是一阵心疼和渴望。
简瑶行动基本无碍,就没有坐轮椅。一名探员推着傅子遇,三人出了病房,往另一头“安岩的病房”走去。
午后的阳光清澈透亮,走道里洁白安静,与简瑶几个小时前所呆的地下,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不由得有些怔忡,这时,傅子遇却从口袋里拿出个透明塑封袋,递给她:“物归原主。”
简瑶接过一看,脚步顿住。
是她写给薄靳言的遗书,当时谢晗寄给了电视台。现在,又回到了她手里。
简瑶盯着它,有些发怔。
纸面白皙光滑,有很整齐的折痕,显然保存得很仔细。唯有三句话下面,被人用黑色墨水笔,划了细细的线。
第一句是“梦想成为爸爸那样的人”;
第二句是“第一次牵手,你说我挠你痒”;
最后一句是“我成为了爸爸和妈妈希望我成为的人”。
简瑶的鼻子一酸,心头泛起阵阵难言的悸动。
他读懂了,精准的读懂了她的讯息。
而一旁的傅子遇和探员,看到她略略失神的模样,也都有些心疼。
还记得那天看到这封信时,所有人只觉得痛心而感动,亦无法想象,身为当事人的薄靳言感受会如何。
薄靳言当时也有一会儿失神,那沉默而冷漠的样子,只令所有人都捏一把汗。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忽然淡淡开口,道出了信中隐藏的重大线索:
“她父亲那样的人,是警察身份;她……”他很难得的顿了顿,“挠我痒那次,我们并没有牵手,她不可能记错,那是在杀人机器案。而最后,她的母亲并不希望她成为警察。所以,她是在告诉我们——谢晗曾经伪装成杀人机器案的警察。”
那时他的推理也是清晰而精准的,只是语调格外的平静和低沉:“不可能是刑警,国内所有刑警都要接受严格审查,并且当时与我配合十分密切。只可能是民警,因为当时调集了多个区的民警,协助追查凶手,很多人彼此并不认识……”说到这里,他的眸色骤然一敛,说:“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
困扰警方多日的问题,就这样迎刃而解——他们有了谢晗的画像。
安岩几乎入侵了大陆、香港、美国所有可能相关的监控、资料库,而这个谢晗的踪迹,终于频频出现……他在B市旁听过某大学的讲座,他还去过简瑶家乡著名景点旅游过;他在香港以匿名富豪身份生活,登记有产业;他甚至还在简瑶和薄靳言租住的小区里,有一套房子。他是如此肆无忌惮而行踪不定的活着。
而他最近最新一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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