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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战。他虽是武将,但身上功夫委实不怎么样,见了肖遥方才那如鬼如魅的身法,心下早已惊骇不已了。
只是此时事情已到了这般田地,却是不容他退缩了。当下色厉内荏的喝道“肖二郎,你酿造毒酒,害死人命。尚且聚集绿林匪盗,杀官拒捕,可是当真要造反吗?待得焦大人领兵前来,你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的出去。还是乖乖随我回衙门,某当秉公而查,绝不诬赖与你。如此,你尚有脱罪之机。若是不然,大军一到,玉石俱焚!”
肖遥听着,微微冷笑。身后众绿林汉子却是纷纷鼓噪起来。“放你妈的屁,你们这些狗官,如何能不诬赖好人。肖二哥莫听他胡言!”“就是就是,若真是秉公而办,方才如何不查,这会儿才来说起?”“索性杀了这狗官,咱们去寻处快活,跟他啰嗦个甚么。”
一时间,众声汹汹,均是要肖遥休听那王禹所言。肖遥微微抬手,止住众人呼喝,转头却看向方铿,抱拳道“哦,原来县尊大人也在此处。却不知此事大人如何不管,竟使此人来问。”
方铿叹气,微微摇头苦笑道“本县属王大人下属,这缉捕之责向为王大人管辖。本县此番已是没有权限管了。”说着,向着肖遥微微打个眼色。他向来敬重肖遥,当日闻听肖遥斩了喀日则,便曾往郭府拜会过。早与肖遥熟悉。今番之事,处处透着蹊跷,他为官多年,是一眼看出其中猫腻,只是身处屋檐之下,却实是无能为力,这才向肖遥以目示意,让他小心。肖遥微不可见的轻轻点头,这才转头望向王禹。
肖遥见王禹面青唇白,心中不耻。面上却是毫无表情,拱手问道“王大人是吧?大人既要秉公查案,莫若便在此地,挡着众位乡亲父老之面办理。如此才是公正!若是大人拟要仗着官威来压肖某,肖某虽是一介小民,却也不愿平白给人冤屈,还望大人见谅。”
王禹闻言面色又变,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那焦挺怎的还没来。眼见对面众绿林汉子均是大声叫好,周围围观百姓亦是纷纷点头,心中不由栗六。此时他身边虽是尚有三四十人,但见了方才众人的武艺,知晓便是齐上,恐也讨不了好去。心下不由的大骂焦挺。
他这正懊恼,那边墨砚已是挤身而出,蹭到肖遥身旁,哭丧着脸道“二爷,你可是回来了,咱们这里怎么办才好?要不小的先回去向大郎报信,让大郎想些法子可好?”
肖遥瞪了他一眼,叱道“乱出什么主意,此事若是被大哥知晓,岂不让他担心。你不必多言,去一边候着。”
墨砚唯唯而退,肖遥却突然又道“墨砚,方才那几人可真是中毒,是否有假?”墨砚一愣,摇头道“不会,那郎中当众验过酒水,确实有毒。况且那人面色,亦是中毒之像,应不会有诈。”
肖遥点点头,微微寻思,又道“如此,你且将店内所有人尽数看住,不许使一人走了。这般投毒手段,若无内贼呼应,绝不会得手。你给我小心看着!”
墨砚一愣,随即点头,这才转身闪入人群。肖遥抬头看向王禹,淡淡的道“王大人,此事其中古怪,明眼人一看便知。肖某若是酿造的乃是毒酒,何以只一桌客人中毒,余者无恙?想大人既掌缉捕之责,必是明察秋毫的,也不必小民再多赘言吧。”
王禹面色尴尬,待要说话,却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正在此时,街头处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众人转头望去,却见一队军士,已是快步而来。领头一人,身披半甲,乘一匹枣红马,面相威严。身后得胜勾上挂着一把黄金杵,足有四十余斤模样,想来定是臂力惊人之辈。
王禹望见此人,不由大喜。高声呼道“焦统制,你可终是来了。”原来此人正是那成都府兵马督监焦挺。这所谓兵马督监却是马步军统制官,乃是隶属军方一系。只是大宋实行以文治武之策,故而这兵马督监,若论官阶,实是处于六曹之下。
焦挺在马上抱抱拳,淡淡一笑道“王大人使人来召之时,下官正带人在外演练,来的迟了,尚望大人莫怪。”
王禹此时心中有了依仗,一扫方才颓废。哈哈大笑道“焦统制练军乃是公事,某又怪些什么。现在来了,也是不晚,快快,将这班伤官拒捕的贼囚尽数拿下。某向府尊大人为统制请功。”
焦挺闻言眉头耸了耸,转头打量肖遥等人。只是眼光落到肖遥一袭蓝衫上,脑中忽的闪过一人,面色微变之际,抱拳问道“对面可是嘉陵肖二郎?”
王禹见他不即发兵,却向肖遥问话,不由一愣。肖遥却是微微蹙眉,眼见这队军士甚是精壮,己一人倒是不怕,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