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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转着念头,嘴上却推脱道“老丈何必如此客气,还是不要了吧。”郭盛等人在旁听的吐血。这是推辞吗?怎么那么的不情愿啊,这厮简直是太无耻了。
何中却是微微一笑,将之塞入肖遥手中,方道“并非一定要用它来找我办事。便是拿着此物,日后便算我府中贵客了。二郎生意经营有道,日后生意做到京城,此物定能用得上,便是去看望下老夫,不也是方便吗。休要推辞,只管收下便是。”
肖遥大喜,连忙顺势接过。何中见事情办完,拱手道“今日能与二郎及两位俊彦相交,实是幸事。只是老夫尚有些俗务要办,这便告辞了。日后几位若有机缘,到得京都,咱们再尽兴相聚。”
郭盛三人连忙抱拳相应,一起送何中出门。何中和祝三儿出的门来,回身与三人作别,随即转身而去。两人脚下不停,直走出好远,祝三儿始终憋不住,不由问道“大人,这肖遥如何能得大人如此相待,是不是过了些。”
何中顿住步子,回头看看他,哈哈一笑道“你以为他是那无赖泼皮之类的吗?嘿,此人大智若愚,那般疏狂无赖之色,只是其迷惑旁人做出来的罢了。此子年岁虽轻,然行事老道,虽在某些细节之处,还有些稚嫩,却又被他刻意做出的表象巧妙的掩盖。你便只看他前些日子,那一杯不饮门前的一幕便知,其胸中大有沟壑,所用之手段暗与兵法契合。嘿嘿,欲取先于,藏间于敌,好手段好手段啊。”
转眼见祝三儿仍自迷茫,又道“此子行事无拘,天马行空。做事只求实利,全不计名声,任人毁谤。其心思之巧,心机之深绝非一般人所能为之。你听他方才一番言语,对时局看的何等透彻。他不愿为官,非是什么贪图享逸,实是不愿卷入朝政之争,徒增烦恼罢了。我赠他令牌,一来确实是感念其情,二来嘛,嘿嘿,此子外柔内刚。以他个性,早晚必将得罪于人。我那令牌当能给他使上些力气,只要他欠了咱们的情,便也只能与咱们走的更近。如此,我虽然不能得其人,但实际上已得其才,何乐而不为啊。”说罢,哈哈大笑,转身向前。
祝三儿恍然大悟,面现敬佩。眼见何中已走出老远,连忙脚下发力,急急赶了上去。两个身影,便在那豪爽的笑声中,渐渐隐入漫天的风雪之中。
这边楼上,肖遥已是将那小包裹取了出来,心中怀着激动,慢慢打开。入目处,竟果然是一块乌沉沉的令牌。其物非金非木,沉甸甸的,不知何物所造。
牌子正面用镂刻手法,绘着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于漫天云气之中,探爪而出。身上翎羽刻画精细,形态逼真至极。放眼一看,一股子苍浑雄劲之气扑面而来。
肖遥大失所望,这于他心中那什么如朕亲临的物事,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话说那种牌子一般都是金色的,上面刻画的,也应该是飞龙盘螭之图,却不会是这个甚么飞鹰的,也应该不是这种黑色的。
他心中失望,郭盛却是并不在意。而旁边文苑看到,面上先是一呆,随即却是惊叫一声“黑鹰令!”肖遥、郭盛迷惑之际,转头看他。却见文苑急急的向肖遥道“二郎快快看看,那令反面,可是有个”种“字没有。”
肖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翻过令牌,果然有一个大大的种字,雕刻其上。银钩铁画,尽显遒劲。当下向着文苑点点头,文苑面上忽现激动之色,口中喃喃的道“果然是他……”
时光荏苒,日月交替。便在成都府再一次被大雪装扮的银装素裹之际,肖遥迎来了他到北宋后的第一个新年。
几月之中,一杯不饮生意红火,那郭氏大宅旁的酒坊中,已是又扩建了不少。所产之酒,却仍是供不应求。加之肖遥将后世所知的一些新式菜系推出,更是使得宾客云集。隐隐然,一杯不饮已是成为成都府,酒楼中的佼佼者。但凡宴请宾朋,若是不到一杯不饮来喝上几杯,实在是大失面子的事情。
大宋此时经济发达,身价过万者不胜之数,加之文风极盛,世人崇尚醉酒清歌的生活,故而,肖遥自这一杯不饮开张后,狠狠的赚了一大笔,让这厮大是兴奋。郭太公和郭盛眼见他生意做的兴旺,也自高兴,不再去多管他了。
只是郭盛每每想起,他曾经失去了一个那么好的腾达机会,便会时常的抱怨两句。肖遥却总是插科打诨岔开话题,这个时候,往往倒是郭小妹来打圆场。直道官场险恶,若是真的做了官,怕是再没有这般和风细雨般的生活了。这个兰心慧致的女子,极是聪颖,年岁虽小,遍读史书之际,对官场之黑暗却是大有见地。
郭盛眼见小妹也是如此说话,便也渐渐不提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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