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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回来。于是就不管不顾地一下课就跑去医院。
我可真傻。到了门口也不敢进去,怕太造次,就坐在病房走廊门口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我总是在他不会出来的时间过去,那段时间他或许是在睡觉休憩,也或许是在看电视,我只是靠着墙壁,隔着这层水泥石灰去聆听房间里的声音,闭着眼去幻想此刻的他的神情,姿态。
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被发现是必然,而且甚至还会被误以为是偷窥狂,变态狂。我被抓到的那天是周末,也是我为数不多白天出现在那儿的日子。白天我不敢靠着墙,被其他人看见了也会尴尬。手机成了我的伪装,我间或打开微博刷一下,或是聊聊微信。
后来,肩膀就突然被轻敲了一下,倪向裴喊我的名字说,赵时北。你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我明白那一刻我确实是有乱阵脚的心理,心里的钟咣当一声敲的眼冒金心。我说,我…我…
没有‘我’出来。他腋下支着一根拐杖立在门口朝我招手我,你先进来吧。说完,转身,一只脚悬着往里跳。
我局促地坐在他床旁的椅子上,两手都不知往哪搁。他躺到床上,抬起头来问我,你最近课程都不忙吗?
我说,不忙不忙。
这才发现他好像剪了头发,刘海比之前短了,额头就更饱满了。五官本就生的好,就更养眼了。我把眼睛瞥开,他打开了电视。我们似乎决定拉锯一场未知时间的默剧。
时间久了,喉咙里觉得很干燥,也不敢咳。憋得不舒服,只好缓慢地调整位置。这时,他却开口了,赵时北。你知道图书馆在哪儿的吧?
我连忙说,喔,喔。知道,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我深知自己这怪异的模样恐怕早就入了他的眼。他或许心里有千万疑惑,但也沉稳如他。他换了请求地口吻说,那你帮我个忙吧。
我说,好的,好的。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复读机,每句话都机械地要说两遍。他眉毛轻挑了一下,说,你帮我去借几本书吧。我这腿一时半会儿也还不能出院,每天在这里挺无聊的。
我点头说,没问题,没问题。
他终于忍俊不禁,我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小声地提建议说,其实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在ipad里下几部电影供你消遣。
他勾了勾唇角说,那也好,我想看《蓝宇》。
倪向裴勾唇角的模样真的像极了南淮景,记忆里的某一天清晨晨会早操,南淮景也是这样突然之间转过头来,勾了勾唇角说,诶。赵时北。中午我想吃炸鸡。
我承认我是肤浅儿女情长的人,我会开始渐渐地对倪向裴起因是因为南淮景。喜欢一个人有时候是残忍的,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只是将你替代成另外一个人以获取心理满足和缺憾。可延伸到主观是因为人本就自私,人渴望爱。
在南淮景离去的几年来,我一直象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感情深深埋在沙堆里。我亦没想过除了南淮景以外,我还会去再喜欢上谁。南淮景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但机缘巧合,恰如其分,倪向裴戳中了我的软肋。
作者有话要说: 申报期周末不让双休,T_T;赶不出来啦。
☆、五
陈悍东说,人死了,什么都完了。蓝宇却固执地说,没完,留下的记忆没完。
这大概是我看《蓝宇》留下的唯一的记忆了。我记得那天看这电影的时候,我和倪向裴两个人长久的保持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开口说话。并且很认真地听完了结局黄品源的歌《你怎么舍得我难过》,直到影片黑屏。
结束以后我沉默地将iPad的放回桌上,我没有从悲剧的惨淡里走出。这时,倪向裴突然开口问我,赵时北。你为什么不问我会看同志片?
我恍然惊住,随即慢动作地转过脸对向倪向裴,才迟疑地摇了摇头。因为也意识到其实我一直都太后知后觉了。
他的脸一半在夜色里笼罩着,但我依旧看到他的一双星光一样的眼睛,他说,我是G。但你别怕。
我刷一下就站起了身子,桌上的iPad被我勾到了地上发出很重的敲击声。我跌跌撞撞地弯腰捡起来放回去,颤抖地说完,老…老师,我先…回去了。发了疯一样跑出病房。
南淮景死了留给我的记忆死了都没完,而同样的,倪向裴说他是G的真相也让我久久没能平复。我这次是真怕了。以前暗恋南淮景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敢做,我谈的是精神恋爱,难听点可以说是意淫。我一不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