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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要不请清叔来陪你下会棋?”
清叔是陆家的老管家了,从小陪伺陆老太爷,算是半军师的存在。围棋、象棋都有所长。
他来了,自己就可以借机离开。
陆正则站起身来,微微上牵了下嘴角:“不用啦,我是来帮爷爷那份文件的,清叔已经去书房去取了。我稍等下就好。”
他眼尾的余光快速划过她提着的袋子,有心再寒暄两句回报下她的好意,谢攸宁却一转身,准备上楼回房去了。
清叔刚巧从书房下来,见谢攸宁回来了,连忙快走两步上前接过蛋糕。
口里念道:“少奶奶,您总算回来了。医生说了您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太劳累,可您偏还不让司机跟着。”
没等谢攸宁回应,他又一叠声地吩咐张嫂,“快上下午茶,别让少奶奶和则少爷饿到。”
躲不了清净了。
谢攸宁无奈地捡个离陆正则最远的位置坐下,转头吩咐张嫂,“白糖糕、椰汁紫薯西米露,再配个咸的绿茶饼吧。”
清叔转头解释道:“请则少爷先喝点茶,稍等片刻。老太爷要的文件不小心有点淋湿了,我让他们立刻重新打印装订。
随后,他微微侧过身,挡住谢攸宁的视线,耳语道:“少奶奶这阵子突然转了性子,天天琢磨些吃的喝的,呆会儿您好歹多吃点吧。”
言下之意就是,再难吃也请给谢攸宁点面子。
经他一提醒,陆正则发现,个把月不见她倒把以前的虚亏养回来了,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终于泛出点血色,胳膊腿也圆润起来,看着健康许多。
原本的谢攸宁实在是太瘦弱了,脸上没二两肉。因为陆正扬喜欢骨感美人,便一味控制体重。
再看谢攸宁,她正跟张嫂讨论配什么碗碟才好看,神色宁和,并没有因为骤然失子而变得憔悴,也不像是去给陆正扬送汤,刚碰了钉子的样子。
等到她将带回来的蛋糕拿出之后,陆正则不禁傻眼:原来那是保持低温的冷藏袋而非装补汤的饭盒袋。
刚才的一番同情,都是对瞎子抛媚眼。
转眼间,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点心。
洁白柔软、质地象干品燕窝一样有着酥松孔洞的是白糖糕,绿得通透、几乎半透明的是绿茶饼,还有两盏白色椰汁,里面夹杂着紫色的薯粒和晶莹的西米。
最中间是外卖的金黄色重磅芝士蛋糕,很眼熟。
每一款都搭配了不同的碗碟,颜色错落有致,白绿相间、黄紫参差。
陆正则眼前一亮,食欲瞬间都被勾起来。
他有个和硬朗外表相去甚远的喜好,就是甜食。这一点,除了极亲近的朋友,几乎无人知晓。
抬手先拿起白糖糕,还是小时候吃过,现在已经很少人做这个了——相比精致的细点,它显得太过简素。一入口,便觉和记忆中大不相同,看似松泡柔软咬下去却很焦脆,外层撒着粗粗的白糖粒和米粉,微微有点黏牙。
还没来得及咀嚼融化,里面更为绵密粘稠的米糕就充斥了整个口腔,带着谷物特有的清香和白糖的甜意。而猪油的肥腴则是画龙点睛的一笔,让朴实的白糖糕变得更加糯软幼滑。
陆正则不露声色地端起椰汁紫薯西米露,心里却是赞叹:只知道谢攸宁煲的一手好汤,不知她的甜品造诣似乎更深。
爱吃、会吃的女人,其他地方也差不到哪里去,为什么堂弟就这么不待见她呢?
不知不觉喝完整碗,陆正则觉得已经尽够,他向来欣赏花半开酒半酣的境界。
谢攸宁却将远处绿茶饼推过来,生怕他够不着。
出于礼貌,陆正则不得不拿了一只,想不到内里却另有乾坤。
不同于普通的豆沙或芝麻馅,竟然是咸的,里面有一片片百合,不抢味反而中和了绿茶的那丝苦涩。更妙的是,绿茶饼底部那一层芝麻,炒的焦香扑鼻,勾得他往已九分饱的肚子里又塞了一块。
陆正则放下碗碟,谢攸宁也刚好吃完最后一块蛋糕。
她挑了挑眉,不甚满意的自语:“紫苑居然也开始以次充好了,拿普通芝士糊弄人。”
陆正则忙让张嫂切了一小块重磅芝士蛋糕给他。
里面加的不是Reblochon奶酪。缺了那种特有的香草气味和随之而来的坚果甘香,整块蛋糕失去了灵魂。
他想起去年曾经有人建议降低成本,用更便宜的品种代替Reblochon奶酪,还做了试验品让大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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