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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已经隐约地感觉到,自家女儿的出逃如此顺利并非偶然,而在楚家军寻找楚千悠时,也遇见了一些羁绊,十分不顺利。
敏感警觉的楚家主发现这种羁绊看似平常,实则有人暗中运作指使,直至婚期已近,再也无法隐瞒,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楚家主以楚千悠突发疾病为由,要延期婚礼。
皇帝等得,战事可等不得,西窑一起而攻,边疆防线危矣,没有联姻做保障,楚家主不敢全军出击,只动用了四层兵力前去边疆,而沈家主已然看出势头不对,派人夜探楚家,楚千悠床上躺的乃是一替身,沈家主大呼天助我也。
联姻而已,适龄婚嫁的女子他沈家也有,故而请旨圣上,不日,沈家女入宫为妃。
沈家厌楚家竟独自想出联姻之事,被捷足先登,而楚家则认为寻找楚千悠行动阻拦重重,定是沈家人在捣鬼,而沈家女入宫为妃,也印证了这一想法。
双方各怀鬼胎,朝堂上,暗地里,渐渐背驰而行。
祁国好久没这般热闹过。
沈楚两家平衡点已被打破,边疆乱作一团,沈家军和楚家军走马边疆,争权夺势,谁家也不服谁家。
天权军因是叶家帝王军,在叶国横行无阻,故而大军拔军启程,在叶国边境驻扎,不参与其中,伤亡减少下来,得以修生养息。
五千人的天权军仍旧驻扎战事后方,叶钧的家医于帘泉就在此处研究毒人解毒之法,连日下来,却不见效果,刺凉此次为左督将军,统领天权军。他有心想为祁国出力,却又碍于沈楚两家在前方霸权,无法施展拳脚。
他曾送过消息给叶钧,而叶钧却只道“忍”。
刺凉一拍案几,木桌晃了晃,险些抗不住他这大掌。
“忍到何时才是头!”刺凉狠狠地咬着字,一字一恨,恨成书。
“大将军命令如此,你怎可有所质疑?!”一名老将道。
是,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的命令即为天令!可看着祁国百姓颠沛流离,刺凉如坐针毡!
“自从大将军病痛缠身,无法亲自出战后,天权军就完全倚仗公主了,现在公主又在苍国,我们连根主心骨都没有。”老将说完,垂眸哀叹一声:“想当天权军何等威风,如今却受制于沈楚两家和毒人之下,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这样的想法何止老将一人,怕是天权军内早已有如此想法之人了吧。
叶钧,叶莳,他们父女俩如果再不来一人,日久渐失人心,天权军怕会成为一滩散沙。
“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刺凉狠狠拍桌。
荣喜班自从在勤王府里上过堂会,便成了家喻户晓的戏班,堂会一场接着一场地唱,脱脱更成了吴贞的忠实听众。
荣喜班承蒙勤王妃抬爱,在苍都里租了场地,开唱第一场戏。
班头带着吴贞亲自来送请帖,恳请勤王妃捧场。
正是入伏的天气,雨后的炎热让人变得烦躁,可当她看见那白衣如蝶的秋白时,心中的燥热似乎在瞬间退个干净。
一树木槿开的盛,满丛花开不争艳。
他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叶莳走近,伺候秋白的侍女已经发现,出声请安。
秋白方才还专注在笔墨上,抬头间,已经含笑望向远处:“公主,你来了。”
还是那句话,说话的也还是那个人,叶莳迈前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满脸的笑容凝聚起来,脑中又有一些记忆破土而出,而且记忆的出现也没有带来让人昏厥的疼痛,叶莳看着被搀扶过来的秋白,广袖迎风,翩然而至。
他看不见叶莳的表情,侍女却看得见,正欲出声,却被叶莳抬手制止了,顺带一挥手,将她遣了下去。
“公主?”秋白不解地问道。
阳光下,他的脸更加白皙了,她看见他的睫毛,一根一根,犹如种在土地里的稻穗,纤长挺拔,密密实实,实在好看。
她扶着秋白的手臂,对他温柔地说道:“秋白,我在这。”
“公主方才为何不出声?”
“秋白这么漂亮,我看傻眼了而已嘛。”她嘿嘿地笑着,心满意足地笑。
闻言,秋白也抿唇而笑。
扶着他走向凉亭,叶莳远远地看见书案上放着纸笔:“秋白在画什么?”
“我想把祁国的夏景画出来,夏天是祁国最美的时节。”秋白心之向往的模样引得叶莳努力回忆着祁国的夏天,她似乎想从记忆里挖出来点,可回忆起的尽是操场上士兵挥汗如雨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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