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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一再提起刚才的事情,让连惜又是委屈又是恼恨,她狠狠地一甩头,挣开叶文彰的手,扬高声音道,“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怕岑欣姐会因为我被开除!”
“这不是挺厉害的吗?”叶文彰被顶撞,非但没怎么生气,脸色反倒稍缓和了些。他一只手的胳膊肘撑到沙发扶手上,侧看着她,沉吟了一下道,“讲义气是好的,但也得看那人值不值得。”
“什么意思?”连惜愣了。
“那个岑欣是什么部门的?”叶文彰看她还是不明白,无奈地点拨道。
“她就是领班啊,所以经理……”连惜突然住了口,好像被什么重物猛地击打了一下似的。领班的确是归大堂经理管,但岑欣可是从客服那儿借调过去的,经理管得着吗?
心重重地沉了下去,连惜一点一点握紧了手,可笑她刚才竟然关心则乱,连这个都没想到。
叶文彰看了她一眼,说:“你心里明白了就好,倒也没必要为她难受。毕竟她对你也没什么坏心,只是今天形势所迫罢了。”
连惜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嗯,我都懂。以前她帮了我,这是恩,今天她没有帮我,也不能算是仇。”
她抬起脸,微微舒了口气,“你千万别叫人为难她啊。不过那个吴老板一定要修理一下。”连惜扬扬拳头,调皮地吐吐舌头。
叶文彰的眼里露出一丝满意,下巴朝旁边点了点,“坐吧。”那些原本是他想教给连惜的,没料到这丫头自己都说了出来。
他一腿随意地搭在另一腿上,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啊……”连惜张了张嘴。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岑秀那儿,跟着岑欣工作,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再跟岑家姐妹凑那么近显然就不合适了。
她偷眼看了下叶文彰,想开口求他,却又拉不下脸。谁让她上次说得那么义正言辞呢?
连惜耷拉下脑袋,脚尖一下下蹭着暗红色绣金纹的地毯,而叶文彰也不管她,自顾自地拿起一份文件看起来。
五分钟后,门铃突然响了。连惜看着叶文彰不动如山的模样,识趣地跑去开门,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侍应生,推着精巧的餐车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您好,这是您叫的餐点。”
“啊?”连惜一手扶着门,丈二摸不着头脑,“我们没叫啊……”她回身去看叶文彰,男人连头都没抬一下,翻了页文件,淡然道,“给你要的。”
连惜一怔,只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拨拉了一下似的,再没法继续装傻了。叶文彰为什么会对她们酒店的人事关系这么清楚,又为什么会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即时出现,甚至连这个点她没有吃晚饭都一清二楚?答案很明显,他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侍应生摆好餐点后便离开了,连惜的嗓子里却仿佛堵了一团棉絮一般。她慢慢地走过去,鼓起勇气道,“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哑,好像沾着水汽,随时都会凝结成一滴掉下去一样。
叶文彰放下文件,总算抬起了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好像在鉴别她这话的诚恳度一般。片刻过后,他说:“没关系。”神色竟是出奇的温和。
那一瞬,连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冲动地上前一步,靠进了男人的臂弯里,像小时候那样,缩在他的怀里,小小的手紧紧缠上他的颈。很多曾经觉得不过如此,觉得还可以忍耐的事情,此刻都让她那么委屈那么难过,她禁不住呜呜地抽泣开了。
耳边隐隐传来了低低地啜泣声,叶文彰微叹了口气,抬起胳膊搂住她,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说实话,当初连惜那番话真是让他伤心了。他翻遍了近半个中国才找到她,其间多少麻烦自不必言说。他这么煞费苦心,不过是想给她提供一份优渥的生活。可是这孩子竟用“下人”二字,简简单单地概括了她以前在叶家的日子,将他和母亲过去的疼宠一笔抹杀。当时,他真恨不得就这么扔下她算了。
但是现在,连惜就在他的怀里。她的腰是那么细,箍在他的手里,好像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她的个子是那么小,即使站着也不比坐着的他高出多少。她啊,还是个孩子呢。一个任性的,受了委屈只会发泄到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上的孩子。这样一想,叶文彰心里有什么不满也淡了。
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他忍不住怜爱地吻上她的发迹,轻哄道,“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连惜哭累了,他这才稍稍放开她,略带薄茧的拇指刮过她光洁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