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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重,刘静怡的记忆逐渐稀释。在医院里,遭受那样巨大的事故,对我的消耗实在不小,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孟浩翔的变化。
“其实我和刘静怡遇到也没多久,那件事之后没多久她就走了。你别怪我。”
我简直要语无伦次。回想之前孟浩翔要结婚时,我还酒醉要拉他去见刘静怡。倒是我比较傻。
“不,你用心良苦,我明白。之前你还一直劝,都是我死脑筋。”
我们碰了杯,各自吞饮。
“郑乐,其实我那段时间在医院看着你,忽然就明白了很多。到现在,你对南楠不肯放弃,吃这么多苦头。我很佩服你。但是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应该选择的坚持方式也不同。过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点头。明白吗?也不是很明白。
他还是想劝我,又发现没什么好劝。
爱情这回事,在不同人身上,也不全一样。人生走过那么多人,该留哪个,又该任哪个离开?
我们能做的,只有对此时此刻身边的人,用尽心力地爱,用尽心力地付出。莫等错过时,空余恨。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了╮(╯▽╰)╭
奴家需要鼓励
虐,我自己受不了;不虐,没有写的动力。这是病,得治
☆、阵痛
孟浩翔还待再说,终于没有说。
我多少记得有那么几日。他从节前的忙碌中抽身来看我。坐在我床边上,故作镇定地给我讲笑话。
我也配合地笑,牵扯着腹部的伤口生疼,就当真觉得荒唐透顶,大笑三声,眼泪都要下来。
那时候他那样怜悯地看我。像当初我们在他家电梯里错身而过,我说再不做卧底时那样。打量着似乎同病又明显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必说他也终于知道,是南楠亲自下的手。那时候他甚至不敢劝我,知道我全凭着一口气存活。但我要假装坚定不移,要坚信南楠那一刀捅下便卸下对我的部分恨意,就能再接受我。
其实只是那一刀的杀气。其实只是浸在那冰冷肮脏的液体。都够我受……好歹我大难不死。
我是不管不顾下了赢点最低的赌注,赌上全部身家性命。
每一回合,只要不输光,就收拾残局,再度厮杀。
就好像我现在一厢情愿地相信,只要查出任晴的死,我就不必再在愧疚里,就能给我和南楠放一条生路。
我虽然不知道,但毕竟也能想到,别人眼里的我是怎么个模样。因我自己站在镜子前,打量对面病容的憔悴女人,也会质疑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年到头带着伤。假作甘受委屈的勉强模样,一任自己不断消瘦,不加克制地透支身体和精神,放纵自由。或者哪怕只是盯着干枯的手,仿佛触及地狱的惨白指尖,简直令自己不寒而栗。
如果我的生命只有那么些微,到现在消耗掉了多少?我其实还剩多少残存的力气维系我的坚持。
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我太恣意挥霍,恨不得将所有气力伴着发泄一样的感情在短暂的时间里倾倒干净?明知不可为,我是为了向自己证明,或是向谁证明,这般歇斯底里。
也难怪南楠不惜代价对这个城市的报复。因为我们根本是,相伴着,鼓舞着对方,迈向灭亡。
但放弃呢?不去印证会如何?
前尘往事俱将化为烟散。失去精神,我还可以支持什么?
若我曾有一时一刻敢于放弃,恐怕已摊成一汪血水,永劫不复。
为什么单单我们这样艰难。明明已经挑战hard模式,还偏要对抗整个世界。都不够自己与自己角力。
或者你看做螳臂当车吧,一阵秋风便将枯朽的我,真有能耐扭转乾坤?
我逼自己收回心。不去看捏着酒罐嘎达作响的青白的手指。
我们再聊了聊左近的热点话题。最后我说请他帮忙查任晴最后通讯记录的详情。
孟浩翔看着我,又是笑着叹息,
“到现在,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你还想看清。”
这话真是千真万确。雕梁玉砌的真相,是多少人携力打造。我却偏偏要打破它,洞穿它,闹个血肉横飞。
其实在我心底,难道不畏惧这结局?以为看清楚就可以心安,但到此时次日,我何曾安心?
他到底答应我。其实我们并没有喝很多,我走得也尚早。但我觉得累极了。是因为一个曾经与我同病的人医治成功从此踏上康庄大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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