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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此刺眼的光,竟然像是可以穿透我的躯体,撕裂我的灵魂。
我不知道自己的笑是不是太难看。南楠竟然努力把我揽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阿乐你怎么了?我去找任烽算账,他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我猛然推开南楠,大力摇头,笑着,想说什么,喉头就有粘稠温热的液体涌出。
“啊!”耳边传来南楠的惊呼。身子坠到一半被当空拦住,再度回到那个微热的怀抱。
“找他有什么意义,都是应该的……你不是不肯信我吗?南楠,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我的身体,你不需要了,我的命,也不必要了……”
如果不曾有我的介入,故事就不会变成这样……南楠和任烽的联合可以巩固这个地下帝国。我心底暗暗埋下邪恶的想法,原本两人琴瑟和谐。而我,就算完全忠诚于六合会也不过是底层的混混。妄图高攀,难免要付出些代价。不必说时时要提着脑袋担保,所谓爱情本就该是我的安静等待,还奢求什么。
我愿意九死不悔,可是又有几条命求得她一时怜悯?何况我并不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我同样珍惜如生命的人遭遇过那样悲惨的死,在这个破败不堪的浊世……每当我想要放下的时候,却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阻隔。
我心里恨不起任烽,如果没有任烽的试探,南楠必定从此再不与我往来。只觉得这就是紧紧缠绕在我和南楠之间的命运,绵密的伤痕。明明知道走下去,每一步都是错误,我只想在所有所有结束时,用自己的血洗刷一切。
这样恨恨地想着,不觉失去了意识。
接受各种体检,也没查出什么。何至于到了吐血晕倒的地步,我自己都不能理解。
南楠不动声色,却难以掩饰心疼后悔。尽管我坚持不愿意深究,南楠似乎是为了安抚我,还是派人暗地查。不愿深究并不是我大度到可以接受被人逼到死地的试探。可是这件事由南楠查,有结果,无结果,又能怎样呢?听说南牧云划给任烽的权力更大了。即使南楠带我去和任烽对质,他能赔给我什么?
我叫了阿崇,办出院手续。
“都说你没什么大毛病啊,怎么脸色这么差,”
阿崇不顾电梯里众人小心的目光继续道,
“上次被那秃鹰的小弟砍了还气势汹汹找我问罪,比现在看起来强多了。”
一周里进医院两次,满手满脚的针眼。因为我执意不肯处理外伤,烧迟迟退不下去。
好不容易电梯门开了,还没等我把阿崇扔出去,电梯里的人一哄而出。我不由愣在那里。
“大……大小姐好。”阿崇假装正经道。门那么宽,他偏偏把我挤出电梯。
纵然想要逃避,这么实打实地撞到了,不说有两台电梯恰好没有错过的缘分,她天天来看我,这份让我畏惧的心情又该怎么躲。
南楠答应着叫阿崇先走。我没有吱声。阿崇扫了我一眼,低头离开。
“出院了?”
“嗯……”
南楠伸出手,见我不动,道,“要去哪里?”
“不知道,”我一摊手,却不由笑了。能去哪里呢?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跟我走吧。”南楠拉我穿过人群。
她没有问我对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怎么想。可是手心的触觉和心里的怅然让我越发贪恋这片刻蹊跷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发的,因为后来稿子一直在改,到底改掉多少自己也不知道了,所以只好每一章都更新了。
☆、盛宴
我们在满床柔软的被褥里翻腾后,我死了一样把头埋进枕头里。要不了多长时间,能感觉到南楠轻轻抚摸我的身体,像是奖励我耗尽气力给她的满足。她的脸靠着我的颈子,有意无意地喘息着,我直像触电一样,无法忍受又不愿她离去。不着寸缕的每一分肌肤还隐约残存着一周前她暴虐的痕迹。南楠的后悔从指间逸散出来。手指挪到臀部时已然不能往下,那夜被疯狂蹂躏的地方始终没有认真处理过,在这一晚鱼水后终于不堪重负地暴露着血光。南楠俯身吻我,背部一阵麻麻的,一股热气流窜下去。我知道她要做什么却已无力阻止。花心在她柔软舌尖的挑衅下阵阵颤抖。空气里的腥味,不知道是欢爱的余痕还是鲜血的气息。
我把喘息埋在枕头里,不由自主地弓起身体,试图躲闪却被南楠环在腰间,不断抬高我的身体。我能做的只有死死按着枕头,咽下自己喉头发出的声响。恨着自己的妥协,与南楠完成这血染的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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