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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承受,而作为一直游荡在西秦边境,常常伺机抢劫的五六百人的小部落却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毕竟,抢劫是副业,他们主要的财富还是牲畜,一旦牛羊全部死亡,他们就只能彻底地沦落为真正的匪盗了,虽然他们并不惧怕因抢劫而起的战斗,可那样的日子毕竟不会比现在这种更安稳舒适。
作为诱饵,必定不会象以往一样毫无战力,可也不会有太强的军力以避免吓到自己,他知道秦人一定会有后续的埋伏,可那又怎样,这些日子他已经撒出大批机灵的探子把从永安到定远那条必经的道路周围梳理了一遍又一遍,只要能及时掌握那片区域的风吹草动,好好设计一下,以他的族人来去如风的强悍战力,在那几百里荒无人烟的土路上,几百少年押运的牛车,还是有下手一抢的余地的。
再狡猾的猎人也逮不住好狐狸,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因为,以他的智慧,一直被人们尊称为草原上的碧眼狐。
作者有话要说:
☆、8
自离开定州城,肖天翼就被一种怪异的感觉所困扰,他一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正常,强抑着心中的不安在行进中履行自己的职责,处理各种事项,可这一路,从定州到平凉,整整三天,整个行程就象他们押送的牛车一定慢吞吞却平稳、安逸,毫无意外地来到了平凉。直到全军入城穿过闹市人群时,他停下来前后观察,防备着车辆掉队或被人群挤散。大部分已行走了整天的兵士都头也不抬地专心赶路,只有少数体能充沛的兵士尚有精神高昂着头脸好奇地四下张望。他仔细搜寻着自己的伙伴们,忽然看到如大部分人一样低垂着头,满身满脸汗渍灰尘,让人几乎无法分辨出来的拓跋野时,才猛然明白自己这一路上的怪异感源于何处了:自出发以后,这个人就忽然消失了光彩,隐于兵士之中,不仔细寻找都不会被注意到。回想这一路上,他一直象其他人一样,满面灰尘,满脸疲惫,脊背微弯,步伐凌乱拖沓,甚至那把引人注意的弓都收藏了起来,那满身的光华已然不再,只剩下漆黑的眸子,幽暗、深沉。
意识到这一点,肖天翼愣住了,因为天羽的事,一路上一直心烦意乱,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异样,他挤过去,凑到拓跋野身边,抬手去碰他的额头,却被他轻轻闪过,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肖天翼一边和他并肩走着,一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对方稍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棱角分明的双唇开启,硬梆梆地挤出两个字:“没有。”
肖天翼怀疑地看着他,又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却又被偏头闪过,不禁有些不安地问:“真的没有?有病了可别挺着,进了城可以留下来休息,不然再往前就没地方歇了。病在路上,真的会死人的!”
拓跋野看了看他,没出声,仍就低着头继续赶路。
“真是个犟种!”肖天翼在心里叹息一声,到这里,路只是走了一半,这批物资定然是要他们继续押运往前沿的,再往前几百里路杳无人烟,风餐露宿的,没个强健的身体定然吃不消,暗暗决定一定要趁晚上歇息的时候搞搞清楚,若他真的病的,说什么也得禀明校尉将他留下。真想不通他为什么硬要挺着,他那异于平常的样子,分明就是病了,不然,健康的拓跋野怎么可能象别人那样狼狈、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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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闪烁,朔风飞扬,全副武装的杨天年拜别送出城外的镇关大将段铁豪,飞身上马,传令出发。看着一队队兵士披肩执锐,脚踏晨辉,身披朝霞,心中升起无限豪情,自从退居少年营的校尉,有多少年了,不曾再有这般如临战阵的激动与豪迈。是的,目光搜索着隐没人群之中的少年,这一次即将面临惨烈的战斗,他知道!
这一次的差使,是他昨夜在将军府上抢来的。大将原本的安排,是由另一路入城的少年营校尉狄猛担任此次押送的主官。相对于身有暗伤的杨天年,另三路押粮入城的校尉官无论是武艺还是作战经验都不相上下,可接下来的路途只需一营兵士,于是尽挑精壮,四营变一营,病弱者留下,而四位校尉官里,狄猛只是瘸了腿,马上作战的话,相对来说对于武艺的影响并不太大。可杨天年在将军和三位老战友面前全力争取,终于得到任命,而狄猛等人则对他如此积极的态度疑惑不解:不过是一趟押送任务,尽管此次货物比以往重要,可这一次的保证措施也是以往所没有过的,尽管前路会有风险,可从此次安排来看,已经把风险降到了最低:牛车全部换成骡车,于是七天的行程缩短为三天,而这边由平凉城派出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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