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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父王后,领旨鞭尸。郁闷的四爷只好自我安慰,至少是不用再去监刑剐活人了。三天杀了九个,搞得四爷睡觉都睡不踏实。
满城的百姓也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出入城门了,不说别的,这满城的垃圾总算能清理出去了。三天来无法出入,耽误了多少事情,多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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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内,仍然沉浸在哀痛之中的项烨霖面对一桌子精美菜肴毫无胃口。抬眼看了看四周,侍立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屏息静气,低着头战战兢兢。诺大的殿内,明明站立了十几个人,却生生地让人感觉那样地凄凉和孤寂。不由得叫了一声:“小刀。”
小刀应声来到面前,双手抱拳躬身施礼:“王上。”
项烨霖魂不守舍地说了一声:“坐。”
小刀看了看他,毫不犹豫地坐在他身边。项烨霖吩咐一句“倒酒。”旁边侍立的太监立刻给刀大人奉上酒杯,倒满。他最喜欢的就是小刀这一点,根本就没拿他当个王上看,态度仿佛很恭敬,可骨子里那股子不在意压都压不住。
举杯让了一下,一饮而尽,小刀看了看,也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小刀啊,说实话,孤王很羡慕你。无牵无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孤王虽是个王上,却不如你,做人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小刀笑了笑,却没出声,伸手又给他倒满了酒。
“本王富有四海,后宫嫔妃数百,却总是感觉孤孤单单,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成天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暗算,有儿子,儿子被人害死,有女儿,女儿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全天下的人都在算计我,你说我做这个王上有什么好。”
小刀轻声道:“王上,人人都有烦恼,不做王上也有不做王上的烦恼。”
一口喝尽杯里的酒,盯着小刀的俊脸,看那眉眼儿竟难得的露出几分严肃,不由又问:“小刀,你说说,你有什么烦恼?”
小刀笑了:“有啊,我的武功还不够高。”
“除了这个呢?”
偏着头想了想,小刀又露出那副招牌式的痞笑:“没什么了,其它的王上您都给我解决了。我不缺钱,不缺女人,仗着王上您的势,在大楚尽可以横着走,我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被他的话逗得一笑,项烨霖叹了口气:“本王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娶妻生子了。有亲人,就有牵挂,有牵挂就有烦恼。本王有六个孩子,可一个一个的,活着让本王牵挂,死了让本王伤心。娶妻生子原也没什么好。”
又闷了半晌,忽然又问:“小刀啊,你天天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样子,跟本王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意过什么?”
小刀一挑眉:“有啊。”
紧盯着他的眼,项烨霖追问:“是什么?”
嘴角噙着不在意的笑,小刀性感低沉的声音轻轻在楚王耳边响起:“是王上您的性命。”
项烨霖的脸瞬间被酒和这声音撩拨得绯红,一双桃花儿眼迷离地望着小刀,那痞痞的笑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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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了,石咏之一直觉得他就快要清醒,足足守了一整天,人却依然未醒,摸他的脉象,倒是大有好转。
吃过晚饭,石咏之又来到牢内,盯着拓跋野细细地看,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体外的伤口已全部结痂,有的甚至痂已脱落露出新生的嫩肉,最严重的外伤在背部,是被狼牙棒锤打时钢钉入体造成的,现在那些伤口依然红肿,如果他清醒过来的话,只是这么躺着就能让他痛苦不堪。
已经四天了,这个人毫无意识地昏睡着,甚至没有昏迷中的挣扎和j□j,石咏之很不甘心地承认自己有点想念他的眼睛,他活着,喘息着,就算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也牵扯着他的全部注意力。
石咏之走到刑台边,又摸了摸他的脉,然后忍不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干燥,温暖,手指修长纤细,骨肉均匀,指腹和手掌内侧有着薄薄的茧,是掌握兵器练武时磨成的吧,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本该持画笔羽扇,指点美人儿和江山,却要从小修练武艺,成人后领兵作战决死沙场,虽然贵为王族子弟,也一样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是他们的孩子,但就该承受自己怨毒的报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是他的父亲,而他那时,该是在演武堂里不问世事的孩子。想起自己死去的家人,石咏之心疼得弯下腰,手拄着刑床闭上眼睛。妈妈,爸爸,爷爷,哥哥和弟弟。至爱的亲人一夕间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