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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汤药,都是由她送过来。
自见过项锦溪后,石咏之便没再露面,而且带走了牢门的钥匙。令他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再受到狱卒的折磨,水水送来汤药时,他得拖着脚上的锁链走到木栏边,由水水把碗伸进来端着喂给他喝下去。喝完那种腥臭难咽的汤水,再慢慢走回墙边休息。
身体表面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细嫩光滑的皮肤真的是看不出曾经受到过的伤害。但体内的伤害却远没有恢复,被金针牢牢禁锢住的穴脉,根本聚集不了半点真气。而被重击造成的种种内伤也完全没有痊愈的迹象,长时间遭受毒打和冰水浸泡以及被禁锢在冰冷的石床上,湿寒邪气入体,全身的骨骼关节都痛不可抑。第十天了吧?终于要结束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逃出了多少,逃到了哪里。
他相信他的黑煞军一定能杀回去。懒散而傲慢的楚人,在战事上的懈怠曾经让他震惊不已。他更担心的,是弟兄们返回秦国之后的际遇。即便是肖天翼,他也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这次遭遇是被人出卖所致,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带着他们直冲进了埋伏里。他们回去,不会给出卖自己的人任何伤害,才会不被灭口,留得性命。可这个出卖了自己人到底是谁,他一直想不出,或者是根本不愿想。这个人到底会对西秦造成多大的不利,却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四小将军,但愿都能活着回去,他们都是大秦的精英,不能因为自己全部葬送在毫无意义的战斗里。默默地想念着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忽然间心有所感,抬眼看见牢门前,石咏之阴郁的眼睛,正直勾勾盯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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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的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曾经默立在姬琦玉身后的中年人,脸色苍白地靠坐在榻边,一柄又长又细的剑放在手边。姬琦玉皱着细细的眉峰,喃喃道:“那昏王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连蓝叔您都敌不过他,该怎么办?”
被称作蓝叔的中年人叹了口气。“昨晚那种机会,本来是万无一失的,第一波刺客刚刚全部被杀,正是松一口气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小刀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令我受伤。可惜时间太紧,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不然的话,总能找到那人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来下手。唉,属下无能。”
姬琦玉打断他的话道:“蓝叔不必自责,那种高手本就难求,谁也想不到会在那昏王的身边有一个。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过了今夜,就无法挽回了。我不想只能在事后给他报仇!”
蓝叔沉吟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公主,您执意要救他,这可是得罪东楚和西秦两国的大事。何况他本与公主之间无任何承诺和牵连,恕属下直言,您这么做,不值啊。”
姬琦玉转脸看向外面,慢慢道:“我也知道不值,可我做不到任凭他这样死掉却什么也不做。只要一想到他将不在人世,永远也看不到,我就心痛得受不了。蓝叔,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
沉默半晌,蓝叔郁郁地道:“我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送你去西秦的演武堂。”
公主眼望窗外,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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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的国都雍城,和东楚奢华的郢都不同,房屋建筑古朴大气,和秦人的性格相符,实用而简洁。而它的王宫,只是比别的建筑更大,更高而已,光滑的木柱横梁,直来直去,没有东楚那么多的雕檐画壁。
秦王处理政务的景阳宫里,悄无声息。刚刚被读过的绢布奏报被死死抓在手里,苍白凸起的骨节悄然泄露了主人的情绪。一个冰冷的声音自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钻出:“黑衣卫乾字甲队,乙队,坤字甲队,乙队,全部给我去,把他救出来,或者让他死!”
阴影里,一个看不清的人影稍有犹豫:“王上,这。。。。”
冰冷的眼光扫过去,牙缝里挤出五个字:“不惜一切,去!”
那人影一顿,再不出声,躬身领命,瞬间消失在原地。空旷的景阳宫,再无一个人影。
默然半晌,再下一道旨意:“宣中丞岳承麟,军机大司马拓跋静心。”宫门外侍立的小太监急急领命。
把绢布死死抓在手里,转身走向宫外,一众侍卫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后面急步而行,直奔王宫一角戒备森严的安泰宫。
进了安泰宫,所有人守在宫外。宫门关闭,转过一角,打开机关,露出一间宽大的密室,密室里布置奢华,舒适,一张精钢所铸的大床占据了大半的地方。红烛曳影中,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象一只慵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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