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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她并没看清他的面容,但是她却永远也忘不了独属于他的那种气息。
真是讽刺啊!原来他一直耿耿于怀,痛恨不已的夺走她的男子,竟然就是他自己!
一晌贪欢 第一百六十三章 散发乘夕凉 (二十六)爱她
163四,六,三,三,八,三,二,。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侯楚煜感觉到浅墨的僵硬,眸光不由一暗,他轻轻松开浅墨,伸指勾起她精巧的下颚,垂眸深深看着她,嗓音温雅醇厚,似山涧里脉脉流淌的小溪。
可浅墨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纤长浓密的羽睫,面上也无丝毫表情,心中却如同被一只手扼住般难受。
如今她所有丢失的记忆已全部找回,她记得,她的便是被他夺走!
即使他可能和她一样,都是被师傅封住了那段记忆,忘记了曾经所有的过往,但是在她的心里,却从此落下了郁结。
是啊!是他夺走了她的,也是他在一遍遍因为她的不洁而羞辱着她。如今,当她回想起当初所发生的一切,那般被生生撕裂的痛楚,她还忍不住恐惧到发抖。
当年的她不过才十三岁啊,豆蔻梢头的年华,是单纯不解世事的洁净无瑕,宛如那绝世无瑕的美玉,她是被师傅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却在一朝之间,被他从枝头摘下,狠狠得踩在脚底,零落成泥。
“说话!”
夏侯楚煜看着浅墨,长指抬高她的下巴,沉声说道。深邃的眸中掠过一丝焦虑,他宁愿她还像以前一样顶撞他,甚至是怒骂他,打他,至少那样的她还是生机勃勃,可是每当她垂下羽睫,便似乎已将她和外界完全隔绝,任谁都无法再看出她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那天他狠狠地伤了她,可是他也是气怒她和温青崖有染,气她想舍他离开,他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他只想让她臣服,可是当她晕倒在他怀里,气息微弱,他的心突然在那一刻被恐惧涨满,他疯狂地抱着她,生怕她会就此沉睡过去,他衣不解带搂着她两天两夜,他在她耳畔轻柔诉说,他想用他所有的一切来弥补他曾经给她带来的伤害。
只要,她愿意原谅他,只愿,她不再离开他!
这一生,他还从没有那么害怕过,即使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无数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他也是镇定如山。
然而,此时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那么飘渺,他感觉自己像是搂着一捧雪,软软的冰凉令他的心狠狠一颤。
秋日的午后,天高气爽,桂子飘香。
浓密纤长的羽睫轻轻扇了扇,浅墨忽然勾起一抹笑容,“王爷想让妾身说什么?”
夏侯楚煜看得一呆,眸中霎时迸出极度的喜悦,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自称妾身,她还会对他生气,那就是说她对他一定还是有着感情的。
“随便你说什么都好!”黑眸泛出光彩,看着眼前如冰雪般透明的少女,他的长指亲昵地磨蹭着她娇嫩的脸颊。
“那就让我走!”浅墨忽而吐出几个字,黛染的眸光清冽似冰泉,直直望进夏侯楚煜眼底。
夏侯楚煜大掌一收,眸中划过痛苦,他还是要离开他吗?。
夏侯楚煜立即松开她,深邃的眸光中露出怒气,他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休想!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本王!”但他即刻便掩去眸底的神色,温热的唇忽然覆上,他的吻如蝴蝶翅膀一般轻轻落在浅墨有丝苍白的粉唇上,辗转。
“妾身不洁!”浅墨却轻轻侧转了螓首,避开他温柔的亲吻,粉唇微勾,吐字无情,“不敢玷污王爷的高贵!”伤她,亦伤他,
夏侯楚煜一愣,薄唇停在浅墨粉颊上,血色在刹那间褪去,眸底翻涌着痛苦的浪潮,但他依然紧紧拥着她,在她耳畔定定说道:“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不管你是不是完璧之身,我都不在乎!”
浅墨的心轻轻一颤,这是从他口中所说出的情话吗?他不在乎?可是他便是始作俑者,他又如何去不在乎?
其实浅墨并不是将看得有多重要,但是她却知道在古代,女子的就等同于生命,被毁,那么无论这个女子原来的身份有多高贵,都会遭人唾骂,甚至是连至亲的家人也会鄙夷责难,难怪古书上的那些女子会将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所以浅墨知道,他不可能不在乎,尤其是她婚前失贞的事实早在他们大婚之初便被传了出去,且,是他刻意为之,如今,恐怕全天岱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残花败柳之身。
浅墨忽然想,若是她此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