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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两人均是大惊失色。
田恒铁青着脸,沉声问道:“对方有多少人?是些什么人?”他想,自己府中有二千八百家将,护卫甚多,府中之守卫森严,远胜于公宫之中,对手定是人数不少,方能如此。
乌荼摇头道:“没有人见过盗贼,不知有多少人。不过,二小姐和少夫人分别带人在府中四下搜寻,只有后院的一个健妇,疑是见过贼人。”
田恒问道:“贼人是些什么人?”
乌荼道:“那健妇说,曾见一团黑影飞出墙外,似是人影,但其速度之快,根本不可能是人,所以她以为是狐仙之类。其后她便听说府中失窃,还死了人才将此事说出来。少夫人在院墙此细察,见墙头的灰尘中印着一个脚印,便知那人必是盗贼,且据府中之事看来,多半是一人所为。”
田恒大惊道:“对方只有一个人?”
乌荼道:“二小姐和少夫人是这么推测,却不能肯定。”
伍封沉吟道:“凭相府之森严守卫,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趋行如常,杀人盗书如入无人之境?”与田恒对望一眼,两人立时便想起颜无疑来。
田恒摇了摇头,道:“不是颜无疑。此人已起程回国,由田逆相送,怎可能瞒着田逆回城中盗书杀人?”
伍封想想也有道理,点头道:“若说是他与左司马分手后再入城,怎也不会这么快捷。除非……”,脑中灵光一闪,问道:“左司马是否回了城?”
田恒立知其意,除非颜不疑与田逆甫一出城,便杀了田逆,或是将他制住,否则从时间上算绝无可能这么快,自己与伍封一路不停,此刻还在回城途中,颜不疑怎可能有时间几番出出进进?
乌荼道:“少夫人已派人去通知左司马,命他下令封锁城门,但据人回报,左司马一早送吴使出城,仍未回来。小人一路赶来,说不定这中间左司马已回城了。”
楚月儿在相府呆过一段时间,此刻秀眉微蹙,道:“相府地大屋多,就算是入府三月,也难清楚其中建构。盗贼杀人盗书,快捷得无人看见,是否对相府极熟呢?”
田恒脸色一变,道:“月儿说得甚有道理。本府分作前院、中院、后院、行院四片,各院之人,只能在所属之院走动,是以一般的门客家将,不可能熟识整个府中的构建。除非是府中身份极高的人,方有可能。”忽地一震,涩声道:“田逆不至于会与颜不疑结党盗书吧?”
伍封摇头道:“左司马虽与在下之间有些芥蒂,但在下却敢保证,左司马绝非这样的人。”他想,田逆虽然粗蠢,不能容物,但也不是白痴,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外人勾结,盗书杀人,于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田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命人急急赶路。
乌荼也随车而行,道:“如今回去,恐要稍饶些路。”
伍封奇道:“为什么?”
乌荼道:“小人刚刚赶来时,前面大道上正挖两丈余宽的沟渠,将大道挖了一半,是以能过来,如今恐早已挖断了。”
田恒大奇,道:“先前我们一路过来,怎未见到?这是临淄城外的交通要道,怎会挖断了作沟渠?本相怎不知道此事?”
伍封笑道:“相国日理万机,处的是军国大事,这种小事自然是不知道了。”
田恒摇头道:“挖沟渠本是小事,但在临淄城外不远,动用人力军卒,便算不小的事了,公子高身为临淄的都大夫,理应向我说一声才对。”
伍封笑道:“相国事无巨细,都……”,才说了一半,忽然脸色一变,惊道:“这道沟渠,恐怕是为我们而挖的吧!”
田恒也心中懔然,问那人道:“那沟渠挖在什么地方?”
乌荼道:“就在牛山坪的驿亭之旁。”
伍封与田恒对视了一眼,刚刚他们送赵氏父子,到过的第二座驿亭,便是牛山坪。该处是一条大道,南北两边都是半人高的麦田,那儿有一个小小的拐弯处,驿亭便建在拐弯处的路边。
田恒懔然道:“若是有人伏于麦田之中,弓箭齐发,那就十分凶险了。”他有二十四乘轻车随行,再加上伍封的八乘轻车,连他二人自坐之车,共三十四乘兵车,九十六个家将。再加上他、伍封、楚月儿和乌荼,总共才一百人。
伍封皱眉道:“那麦田并不甚高,似乎不是最好的埋伏之地。我们只要仔细向麦田中看去,应可见到。”
田恒道:“若非府中刚好出事,这家伙跑来报讯,误打误撞看见人挖渠,我们怎知道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