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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儿小声答应。
妙公主嘻嘻笑道:“鸟妖、蝶仙?亏你想得出来!”
忽听庆夫人的声音道:“月儿原来是楚狂人接舆的弟子。”
伍封松开搂着二女的手,奇道:“原来娘也知道这种本事!”
庆夫人道:“我是听你舅父说过,天下间除了老子外,便只有他的徒弟接舆一人有这功夫。”
伍封想起柳下惠说过,老子门下的徒弟,所授本事全看其天赋,柳下惠学的是吐纳术,接舆学的是轻身功夫,心想:“若是有缘能向老子求教,那是极妙的事。”
忽地一个宫中侍卫匆匆前来,说是国君召见。
伍封大感愕然,急忙驱车进宫,将妙公主送回了后宫,这才到大殿之上。大殿之上,除了齐平公,原来还有田恒、晏缺、田逆、闾邱明、公子高等人。
田恒是相国,享爵亚卿,晏缺是大司寇,兼任郎中令,爵为下卿,这二人之德高望重自不必说。左司马田逆是军中要人、临淄城守,闾邱明是临淄副手、执令司马,公子高现为临淄都大夫,是都城的内政官,都说得上是临淄城中的重臣,如今并非朝议之时,这些人一个个脸色凝重地守在宫中,弄得气氛甚是紧张,自然是有大事发生了。
齐平公见了伍封,道:“封儿,董梧的师兄朱平漫来了。”伍封吃了一惊,道:“屠龙子支离益的徒弟朱平漫?”齐平公叹道:“正是。”伍封皱眉道:“他来做什么?”田逆怪声道:“哼,来做什么?还不是来问罪的!”伍封奇道:“这就怪了,好像没有人得罪他吧?”
田恒叹了口气,道:“唉,朱平漫是来问罪的,他说董梧的儿子死了在齐国,董梧十分愤怒,说不好,会尽率董门弟子来报仇。”伍封惊道:“什么?”晏缺接口道:“若是见于兵阵,我们也不必怕他,但他们的暗杀本事,天下间谁也没有办法应付。”
伍封皱眉道:“莫非阚止请来的董门弟子中,有一个的董梧的儿子?”田恒叹道:“正是如此。”伍封道:“这岂非太过不讲道理了些?董梧的儿子做刺客来杀人,事败被杀,有什么好怨的?”齐平公道:“可他们说得好听,说是董公子偶游临淄,死于非命,凶手杀人,齐国有责任捉拿凶手,是以让我们交出凶手、归还骸骨。”
伍封心道:“骸骨埋在一起,要找出这董公子的几根骨头,难是难了些,却是找得出来。可交出凶手就麻烦了。谁都知道董门的一众刺客都是死了田逆的箭下,总不至于将田逆作为凶手交出去吧?”叹道:“此事的确有些麻烦,若是不按他们的要求,日后我齐国君臣,势难安寝,可他们的要求又是万万答应不得的。”
田逆道:“我堂堂齐国,怎能怕了这一众刺客?国君,不如由臣下领一支人马,攻入驿馆,将朱平漫一并杀了!”
田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胡说什么?朱平漫是何许人也,若无强劲的后续手段,怎敢一人来闯进临淄城来,公然向国君要人?何况,他这人神出鬼没,生性凶残无比,常常生吃活人,是以人称‘大漠之狼’,怎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晏缺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据说大漠中的狼从不群居,生性残忍好杀,又狡猾无比,行踪不定。一个人的名字或可叫错,外号却总是不错的,朱平漫既叫‘大漠之狼’,那就有大漠之狼的本领。”
齐平公听晏缺这么一说,心中登有寒意。
伍封神色凝重,道:“国君,微臣耽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如今,那吴国使者颜不疑仍在城中,此人剑术超群,也是董门弟子,其屠龙剑术据说是支离益亲授,厉害之处,恐怕更甚于朱平漫。何况他身为使节,身份特殊,若是与朱平漫暗通款曲,可是十分令人头痛之事!”
众人尽皆动容。
田恒显是未曾想过此事,面色微变,缓缓道:“封大夫言之有理,吴王派颜不疑为使,本就大有嫌疑之处,此人既是董门高手,说不定是受了吴王夫差指使前来行刺的刺客!只不知他要杀谁?”
伍封心中苦笑,心道:“颜不疑要杀的,多半是我了。”
齐平公与晏缺知道伍封的底细,心中都猜测,颜不疑多半是为了伍封而来,如今更多了个朱平漫,后果堪虑。
田恒道:“这人来齐多日,却未曾下手,想是在等朱平漫吧?”
伍封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但又不甚清晰,甚是苦恼,这时闾邱明说了几句话,伍封便未曾在意。
齐平公见他脸色有异,问道:“封儿,你在想什么?”
伍封突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