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页)
伍封等人觉得此言甚有道理。
田恒道:“本相仍将那近四千人带回城去。封大夫腿伤颇重,不宜赶路,便留在画城养伤。田成宗楼二人非大将之才,不足为凭。”将田成叫来,命他将信令交给了恒素,道:“素儿,你带画城的五千士卒谨守此城。多派探子出去,如听临淄有何凶险,便领兵前去救援,否则,绝不可妄动。封大夫擅于用兵,事急时多与他商议。”
恒素答应。
伍封见田恒对恒素如此看重,便知此女必是将才,田恒非等闲之辈,如此情势莫辨之下,怎会只因她是儿媳便将军权交在她手上?
田恒又吩咐道:“素儿,今日的情势颇为诡谲难辨,一切以国事为重,不可因小失大。”
恒素脸色微红,点头道:“素儿明白。”
伍封知道田恒这句吩咐,是耽心恒素因伍封责打其弟之故,对伍封不利,误了国家大事。他想,经过今日之事后,田恒心中对他应该已芥蒂尽去,暂不会有不利于他的念头了。
田恒走后,恒素将军中将官尽数叫来,命巡城司马分三队在城中巡视,以防奸细;命行军司马派出十队小哨,在城外监视,其中六哨安置在画城与临淄之间;又命前锋司马带两千兵守在城头,其余士卒枕戈而卧。
伍封见她调兵遣将甚有法度,暗暗佩服。
众人分别行事之后,恒素对伍封道:“封大夫身有重伤,请到房中休息。”
伍封心道:“莫非子剑还颇习兵法,教会这女儿?”本想问她这行兵之法是从何处学来,见她冷冷淡淡的,自然也没有兴趣说什么,由楚月儿扶着回房。
楚月儿将伍封扶到房中内室的床上,为他解下外衣,拉上薄被。
伍封拍了拍床头,道:“好月儿,你也受了伤,不如也睡在这床上,相互照顾,岂不是好?”
楚月儿大羞,白了他一眼,走到外室。外室中还有一张小床,楚月儿和衣躺下,终是不放心伍封的伤势,片刻便起来,轻手轻脚将小床搬到内室,铺好帛被,一回头却见伍封仍然未睡,笑吟吟地看着她,神色颇为古怪,不禁吃了一惊。
伍封笑道:“我就知道月儿不会放心,终会进来内室中睡,只是料不到你会连床也搬进来。”
楚月儿埋怨道:“公子受了伤,流了好多血,怎还不睡?”
伍封叹道:“月儿不是也受了伤么?若非你在我背后挡着,恐怕早就被射……”,他还未说到个“死”字,就被楚月儿的小手封住了嘴。
伍封见她眼中露出恐惧之色,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月儿又怕什么?”
楚月儿小声道:“只是说说月儿也会怕的。”小手轻抚着伍封包扎着的肩头,显是有些担心。
伍封搂着她的细腰,道:“其实……,咦!”忽觉她腰上插也硬硬的一物,问道:“是什么东西?”
楚月儿道:“是柳师叔送你的玉箫,月儿怕会丢失,是以入树林之前放在身上,忘了拿出来。”将玉箫轻放在几上。
伍封叹道:“月儿的好处就是心细,幸好我今日早上灵机一动,让你穿上了‘聘礼’,否则以今日的情形,月儿就凶险了,想想也真让人害怕。”忽想起一事,正色道:“对了,有件事月儿一定要听我的。”
楚月儿见他忽地严肃起来,瞪大了俏目,问道:“公子的话,月儿当然会听。”
伍封道:“这‘聘礼’你须每日穿在身上。”
楚月儿点了点头。
伍封续道:“不过呢,晚上睡觉就不能穿它了,这么硬硬的摸上去或还扎手,我岂非是作茧自缚?”
楚月儿听他忽地说得无耻起来,吓了一跳,笑嘻嘻躲了开去。她知道伍封见她担心,因而胡说八道与她调笑,以遣心怀。
伍封道:“可惜渠公老爷子这些天在齐国遍觅匠人,无一人能铸制细铁链子制护甲,何况我们家中虽藏有些良铁,质地仍不够韧。天下精铁莫过于越铁,天下善铸匠人也莫过于吴、越、楚三国,齐国哪有这样的匠人?”说完摇了摇头,斜眼瞧着楚月儿,笑道:“月儿伤势如何,我总有些不放心,一阵养过神后,让我好好瞧瞧。”
楚月儿看了看他,嘻嘻一笑,和衣睡在榻上。自是知道他腿伤不轻,行动颇有些不便,不怕他半夜忽施怪手。
一夜饱睡,伍封睁开眼便觉精神大振,身上的两处伤也不太疼痛,连自己也略感奇怪,心道:“莫非老子的吐纳术还能生肌止痛?”
漱洗过后,早有人送上饭食。用过了饭,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