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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明白邓有哲指的是那个远在天边的丛林,想到今晚王诗玉的一番话,信心满满地道:
“你难道没听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你还敢提这句话?那个姓丛的小子在王诗玉身边朝夕相处了三年,他不是也没有捞着月亮吗?”
“那要看是什么人去捞!邓有哲,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悲观了!”
“不是我悲观,兄弟,我说句实话,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我劝你速战速决,别打持久战,一年一晃就过!在还没有各奔东西之前,把她拿下,有了事实,女人的心才能真正属于你!”
“你的思想太龌蹉了!你怎么能想到这样的事呢?我现在有点明白你说的阅人无数是怎么回事了,你不单单是用眼睛看吧!”
“去你的吧!”邓有哲用力推了夏远一下,“龌蹉?你懂什么是龌蹉吗!这都什么社会了?你们,你们不会还想着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再行周公之礼吧?”
“嘿,难得呀,你还知道周公之礼!那你知不知道‘欲速则不达’?”
“我还知道过犹不及呢!夏远,本来我没把你和王诗玉的事当回事儿,我一直觉得你们离开学校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这一次你叫我感到你不是简单的谈一次恋爱,你是真爱她呀!我这个主意吧,虽然不是那么美,但是应该很实用。你仔细想想,在咱们这儿屁股大的地方,你是佼佼者,说句不客气的话,到了外面的世界,还能显出我们来吗?当然,更显不出王诗玉来!但话又说回来,这个妖孽,不,王诗玉今天晚上这个装扮,还真让我惊艳了一下,她身上怎么有一种,有一种,怎么形容呢?”
“灵气!”
“对,就是这个感觉!”
“有哲,这不是她最打动我的地方!有些事我原本谁也不想说,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的那个晚上吗?你一直问我王诗玉怎么回事,因为她把学费弄丢了,所以她特别痛苦!”
“至于吗?”邓有哲轻蔑地道。
“我当时也是你这种口气,但你知道王诗玉跟我说了什么?她那么痛苦地哭着质问我,她说‘你以为我在意的就是钱吗?你以为我心疼的就是钱吗?我们穷人的眼中就只有钱吗!我心疼的是我爹!是我的家人!区区几千块钱在你们的眼中算什么,根本不值得皱一下眉头!可是,你知道它要让我爹流多少汗水,皱多少眉头!’,有哲,你想一想,一个女孩子,她心里想的不是她自己,她那么爱她的亲人!这样的女孩不可爱吗?也真是奇怪,很多贫穷人家的儿女,都那么爱自己的亲人,为了亲人可以活的没有自己。而往往是条件优越的家庭,到缺少这种血浓于水的极致,甚至只顾自己的享乐!包括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活得心里只剩下父母!”
邓有哲的表情严肃起来,好一会儿才道:“我从来没有因为一个穷人有什么感触,不是我不同情他们,是这个社会值得同情的人太多了!但今天让你一说,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我天天说王诗玉清高,现在想想,她清高得也很可爱,是吧?不是所有的穷人都能这么有尊严地活着!很多人还变着法地表现自己的贫穷来换取同情呢!”
夏远眼睛一亮,不住地赞叹:“有哲,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这么有哲理的话!今天晚上,你也让我刮目相看啊!”
“哼,怎么说我也是经历过十年寒窗的,哪能没有一点儿觉悟!走吧,晚会快散场了!”
夏远重重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向舞台走去。
日复一日,转眼,皑皑白雪就洋洋洒洒地飞舞在天地之间,□□裸的大地禁不住这冰冷的寒潮,发出一阵阵龟裂的声音。一排排楼房,交错的道路,悄无声息地披上银装,要不是一盏盏灯接二连三地亮起,整个校园像假期一样安静。王诗玉收拾完书本,见似乎没有人会来了便对一旁的夏远道:“我们也回吧!”
“不合适吧,”夏远故意地道,“还没到时间呢!刚刚你不是还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吗?这显得你多没有原则!”
“你真不想走啊?好,那就再呆一会儿!”
“我什么时候表示过不想走了?我一来就让你走,你跟我说了一堆大道理!你也不想想,这个天气谁会跑来看书?”
王诗玉望了一眼窗外,借着微弱的路灯,看到了雪的影子,心情莫名地好起来:“雪下得真早!走吧,我们去赏赏雪!”
夏远不在多言,帮助王诗玉关好门窗,就牵着她走出图书馆。风,猛地吹过来,夹着雪花拍到脸上,冰凉刺骨。夏远戴上羽绒服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