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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黯淡了下来,自顾自的喃着“平凡的过一辈子……平凡的……过一辈子……”
“旖萑……”间霓绯轻声唤着自己亲爱的夫君,温柔的冲着他摆出一个温柔的笑脸,示意他“我们会一起走过”。
夏旖萑亦回以她一个自信、安心的笑。手轻轻的握着间霓绯白皙纤长的手指,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
“说得对,安然的生活才是最大的财富,好名字,好名字啊!”内厅的夏凯弦拍手叫好。若不是她自个儿说话,这对神仙伴侣或许早就忘记他的存在了。夏凯弦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块玉坠,走进里间,系在了小宝宝粉嫩的小脚上。“我为你保管了这么久,是时候交给你的儿子了。”夏凯弦抬起头对夏旖萑说道。
这颗玉坠,被雕成梅花状,看上去洠�裁刺乇鹬�Γ�桓�嗷ê焐�又屑浯┕��翟诹肆�喊愕男〗叛旧稀T谥蚧鸬挠痴障拢�⒊鋈岷推嬉斓墓饷ⅰ�
“今日此时此刻,便开始了你的人生……孩子,记住,你姓夏,名如凡……”
随声寻得故人来
玉指离弦,琴声静,一曲终。
“你!你!你!范儒!你这厮!又把我院中的小鸟儿给震死啦!”一身着翠色外衣,镶玉腰带、金丝绣鞋的俊美少年,手里捧着一只刚刚死去的小鸟,大吼出与身份极不相符的言语:
“前些日子把我院中的花儿给震个粉碎!现在又把我心爱的……心爱的金丝雀给震死啦!”
“韩冰渊!你怎么老师像个女人似的为豆儿大的小事大吼大叫?”看着为了小鸟气得蹦上跳下乱吼一气的韩冰渊,做妹妹的韩伊洛终于忍不住教训起哥哥来。
“韩伊洛!有你这样做妹妹的吗?不帮我就算了,还教训哥哥?”本来就生气的韩冰渊听到韩伊洛用这样的口吻与他说话,玉雕的小脸气得都快滴出血来,肺都快给气炸了。
韩伊洛全然不理会韩冰渊的气极败坏,侧着头细细地欣赏身边那乌发、玉面、凤目、挺鼻、樱唇的抚琴人。
“儒哥哥,你弹的琴真好听!”□裸的赞美脱口而出。
“伊洛姑娘过奖了。”范儒的嘴角扬起一丝不被人知的弧度,轻轻地抚着手下的琴。
“你们!你们气死我啦!”被抛弃在一旁的韩冰渊气得直跺脚。
“儒哥哥!伊洛姑娘!恶心!”一边模仿着方才的一幕幕,一边作出呕吐的样子,好不滑稽可笑。
范儒见他这样子,也不急,反而“嗤”的一声轻笑,慢条斯理的道:
“韩公子若不愿意范儒留在府内,在下离去便是。”说着,站起身来,理了理淡的如白色一般的蓝衫,抱起木琴作势要走。
“不送!”
“不要!”
韩家兄妹俩一同出声,却说出不一样的话。前者,自然是韩冰渊所说,而后者则是那痴妹妹韩伊洛之口所出。范儒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不同调调的兄妹俩,转过身去,对韩伊洛说道:
“伊洛姑娘不必挽留,范儒在贵府不花分文便在此吃住本已愧疚不已,现在又坏了府中的花草鸟儿,更是万分愧疚。”略显苍白的脸露出愧疚之情。又道:
“还劳烦二位助在下打通筋脉。范儒已不知欠下多少,更不便留在贵府。他日若有缘再见,定会重礼道谢。“语毕,微微俯身,抱琴抬脚便走了。只留下韩氏兄妹留在院中。
“哥!都是你干的好事!”韩伊洛水灵灵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怒气却也止不住那翻涌而出的热泪。“就为了你那些破花儿破草儿,就把他给赶走啦?”到最后,几乎大吼出来:
“他的身子还没有痊愈呢!”说完便飞奔出花园。剩下韩冰渊独自一人站在院中发愣。
“我有没有要他走,是他自己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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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韩府,范儒随便找了个客栈投宿。
夜里,范儒呆坐在窗下,静静地看着洒满月光的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
“爹,孩儿到底应该怎么办?”自顾自的喃喃,运用内力,纤纤玉指钩上琴弦。
伴着琴声的起伏,清脆的声音响起。茶杯、茶壶……相继在琴声声中被震碎。
一曲终了,桌上全是碎片,已无一个完整的茶具。
范儒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在月光下更显玉色。指尖覆上一层因长年抚琴的茧,与这玉石般的手指极不相称。他侧过脸来,看着桌上茶具的“尸体”,依然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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