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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这宋言致是属气包子的么,一句问话而已,为什么他对自己表现出一种失望的眼神?陆清清赶紧跑到前头去,伸手拦着宋言致,“我话还没问完。”
宋言致在距离陆清清胳膊只有一寸远的距离时,停住了身子,他身量修长,很高,身后灯笼的光映照过来,影子刚好整个压在陆清清的身上,有些迫人。
宋言致垂眸睥睨,在少许光线的映照下还是英俊得不像话。
“张知府来长乐县的时候,送了你三坛酒,你而后就把酒留给了驿站的人,对不对?”陆清清问。
宋言致盯着陆清清一会儿,才转头看高奇。
高奇赶紧道:“好像是送了酒,我和二弟接手,倒没有通知我们大人。大人他一向不喜饮酒,这种事我们不回禀直接处置就可。所以我们就回绝了张知府,奈何他死皮赖脸一定要送,还说东西沉再带回去也麻烦,就随便我们处置,今天搬家的时候,带那三坛酒也没用,自然就留在驿站了。没有特意说过要留给驿站的人饮用,是那刘驿丞主动来问,我瞧他一脸酒虫之相,才随便说给他们。”
陆清清听了解释之后,收了手,“知道了,那你们可以回去了。”
宋言致闻言,身子却岿然不动了,眼里迸射出的冷光一直定格在陆清清身上。
陆清清随便拱了手聊表作别,就转身奔向县衙侧堂。
宋言致面容清俊,又有由内而外的光华,令人生畏,性子虽萧疏孤僻,但前两者足以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而刚刚陆清清却全然无视了她,步伐轻飘飘地走了。
宋言致侧目看她,胸口还是无法抑制地闷了一下。
“嗯……那个……长乐县近十年都没死过人了,而今接连三个了,听说有一位还是她器重的属下,免不得会着急难受了。”高奇辩解的时候还有点紧张,时不时地偷瞄一眼自家大人的神色。好在他家大人未哼一声,转身便走,高奇就赶紧跟上。
陆清清落座之时,气得拍一下椅子扶手。
孙婆子见陆清清进门后,又伸脖子看了一会儿门口方向,纳闷道:“姑娘回来的时候没碰见宋御史?”
“快别提了。”夏绿赶紧去给陆清清打扇,劝她消气。
孙婆子更加纳闷:“那宋御史人呢?这么快就把事情说完走了?”
陆清清问孙婆子什么意思。
孙婆子忙解释经过,“姑娘先前离开大概两柱香的时候,宋御史就来了,像是有要紧的是要告诉大人。本是在侧堂这里等候,坐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就去外头等了,从那会儿到现在估摸也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在外头只能站着,坐都没地方坐,能等姑娘这么久想必定有要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说完了。”
夏绿愣了下,问陆清清:“可刚刚宋御史好像什么都没说。”
陆清清猜测宋言致很可能听说又有案子了,要来和自己解释和凶案有关的事情,但刚刚自己一回来就问他杀没杀人,让他心里不爽了,所以才什么都没说就跑了。
“这男人太小心眼。”陆清清无奈地叹。
总归刚刚见宋言致的反应,陆清清很确定刘三得和李四的死都跟宋言致没干系,不过却也不排除宋言致身边人的嫌疑,毕竟酒的事还解释不通。
陆清清随即又看了一遍现场记录,再对比潘青山那起案子的记录。两个案子除了死者在死法上截然不同外,吊绳的系法也有不同,吊着潘青山的绳索是活套,刘三得和李四的则是死套。
再有就是屋内所有桌椅物品距离三名死者上吊的地方都没有改变,这也说明刘三得和李四死的时候应该是很平静,并没有和凶手产生过厮打。
陆清清已经派人去开封询问刘三得为突然到长乐县的缘由。这点陆清清倒是有自己的猜测,估摸八九不离十。前段时间她刚撤掉刘三得陆家米铺的总掌柜身份,他是陆家的老人了,很可能觉得自己辈分在,不甘心受罚,所以跑来长乐乡想找自己理论。但这样的话应该来找她才对,为何会跑去驿站,实在令人不解。再有就是李四,他就是一个闲来无事混迹在的说书人,怎么也会招惹是非,而且还是和刘三得一起。
衙差赵大山和钱多福受命去调查李四的情况,回来复命:“陆家茶馆的厨子叶丰收是李四的好友,昨天晚上俩人喝酒聊天,李四说过他要发大财了,还说比上次从大人手里得了二十两黄金还多。叶丰收问他什么事,他没肯说,只透露说知道了一个人的秘密,能让他挣大钱,还说等明天拿了钱就离开长乐县,找个富庶的地方做个乡绅,纳十二房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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