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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幼微假装不悦道:“你总提这个,不怕我伤心吗?”
“我没觉得你伤心。相反我觉得你挺放得开的。离婚而已,小事情。这年头谁没离过一两次婚。”
“你也离过?”
江承宗一片平和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崩坏的表情。他轻咳两声道:“不要谈我,现在在说你。”
“你对我离婚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我只是想知道你跟曾子牧现在的关系如何。毕竟他刚才应该误会我们两个了。平白无故被你拿来当枪使,我也该有点知情权吧。”
听他点破自己的小算盘,严幼微抱歉地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害你惹麻烦了。你是怕曾子牧会对你不利?”
“那倒不至于。他不是那种小人。事实上我觉得他要真想跟你复合,哪怕你真有人了他也不会放手。他就是那样的人。但凡像他这么果断又有权势的人,是不会在意一点点小障碍的。”
严幼微歪着头打量着对方,脸上带了点坏笑:“所以说,你怕他把你当成障碍清除了?你斗不过他吗?”
“他应该会直接越过我把你搞定才是。不过我们两个之间不存在争斗,因为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我虽然不怕他,也不希望和他交恶。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特别是情敌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严幼微让他给逗乐了,伸手拍拍他肩膀:“行了,你放心,我回头会跟他解释的,不会让你背黑锅的。”
“你确实应该解释清楚,顺便也该让他给你解释解释。”
“他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
“不知道。”江承宗无谓地耸耸肩,“只不过我看你刚才的表情,一副打翻醋坛子的样子。曾子牧应该做了什么令你不愉快的事情。别憋在心里,不痛快就找他吵一架,事情吵开了或许就好了。”
严幼微突然不想再跟江承宗说下去了。这个男人眼睛太毒了,再说下去自己的心思全要让他看穿了。黑暗里这种感觉实在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副透明骷髅,什么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她只能把话题往别的方面扯。正好他们两人也快走到星海酒店的大楼前,话题自然而然就绕到了这上面。
严幼微至今对发生了什么一知半解,就跟江承宗讨教。
“目前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要等警方调查后发布才知道。不过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七楼的一家咖啡店爆炸起火引起的。伤亡人数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消防员还在大楼里救人,估计还有幸存者会被发现。伤员送往了附近几家医院,不止你调查的这一家。得等几家医院的情况汇总后才会有比较详细的数据。目前我了解到的是,已经确定至少有五人死亡了。”
这个数字在严幼微的记者生涯里并不是最大的一个,却是最令她心惊的一个。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离事发现场如此之近,基本算是亲身经历了。前一秒还好好的大楼后一秒就成了火海,饶是她在新闻圈待了几年,也觉得触目惊心。
但严幼微并不知道,江承宗所说的五个死亡人数在此刻已经至少增加了一个。
曾子牧接到电话后就赶回了医院急诊大楼,在手术室前他见到哭得不成人形的韩宁,以及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宋家父母。
宋父和他父亲是老朋友了,也是他很熟悉的长辈。老人家第一眼见到他时表情就异常凝重,艰难地开口道:“小曾,立庭他情况怎么样?”
曾子牧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初向父母宣布他跟严幼微离婚的事情时他都不像今天这么难以开口。面对两位老人饱含期望的脸,他能做的只是微微摇头。
一看他这个表现,宋母两眼一黑,立马晕了过去。旁边的医护人员和陪同前来的两个年轻人乱成一团,赶紧把她扶到一边坐下。宋父的脸色更难看了,强忍着没有流下泪来,咬牙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立庭在的咖啡店发生爆炸,他离事发现场太近,所以没能救回来了。叔叔,我很抱歉。”
宋父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伸手拍拍曾子牧的肩膀,没留意到对方强忍着微皱了下眉。然后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颓然地扶住了一旁的墙壁。
曾子牧赶紧伸手扶他坐下,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又觉得太过苍白,只能安静地陪在老人家身边。
宋父深吸了几口气,勉强稳住了情绪:“立庭他怎么会去那里喝咖啡?当时你们在一起吗?”
“不,我当时正在五楼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