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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算刘萱不去寻死,难道主子就不担心刘萱不去找他了?刘萱那日的话历历在耳,她那番话明显是嫌弃主子身边太过复杂,也嫌弃主子身边女人太多,她不愿为妾,就算是太子的妾她也是不愿的,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点她从未隐瞒过。
好不容易她想通了,主子却又如此拿乔,龙一深感头痛,然而让他更想不到的是刘萱居然同意了,而且答应的如此爽快,如此云淡风轻。
这两个人龙一越来越看不懂了。
刘萱见龙一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均是诧异之色,她微微自嘲一笑:“如今的我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筹码?”
龙一想说有的,那便是主子的心意。
刘萱又道:“还有一事劳烦龙公子,別苑我的卧房内有一书柜,书柜左手第三本书后面有一暗格,还请龙公子将暗格之内的东西取来给我。”说到此处她的眸子暗了暗:“別苑我已不敢再去。”
龙一点头应下,他明白刘萱是不敢面对別苑众仆的死。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响了,小二的声音隔着门扉传了进来:“公子,楼下有一人说要见房中的女客。”
龙一微愣:“那人可曾报上姓名。”
小二立刻答道:“他说他名叫钱通。”
一听钱通的名字,刘萱立刻便到:“快请他上来。”
小二领命而去,龙一在脑中思考着钱通到底是何人,然而未等他想清楚,门口便传来的一阵脚步声,钱通站在门外冲房内道:“小姐,钱通奉义父之命前来追随小姐。”
刘萱面色有些激动,她差点忘了胡管家还收了一个义子,她立刻起身亲自开门将钱通迎了进来,她关上房门瞧着钱通恭敬的神色道:“你怎知我在此处?”
钱通答道:“小姐容貌无双,小人一路打听便知道了。”
他说的容易,刘萱却知晓钱通为了找她定是费了好些力气,她见到钱通觉得特别亲切,因为他是胡管家的义子,胡管家从不爱做违心之事,他既收了钱通为义子,证明他是真心将此人当儿子一般看待的。
钱通看了一眼站在房内如门神一般的龙一,然后对刘萱道:“小人因路上有些耽搁迟了一日,一到益州便听闻了义父和刘家噩耗,小人本是抱着一线希望,这一路打听下来种种迹象表明小姐已经逃过此劫,义父曾有言,待小人归来定要替他侍奉小姐左右。”
说到此处钱通跪下给刘萱行了一大礼:“钱通愿替义父侍奉小姐,还望小姐不弃。”
刘萱此刻的心情是激动的,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胡管家的义子!她急忙将钱通扶起:“你该知道,在我身边随时有可能如胡管家一般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钱通面色平静的点头:“在离开益州之时,义父已经讲明。”
刘萱微有哽咽,她强行压下而后对钱通道:“好,我已一无所有,蒙你不弃愿与你生死相伴,今后你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小人,我也不是你的小姐,胡管家如我之父,你是他的义子便是我之兄长,今后我与你兄妹相称你可愿意?”
钱通还未说话,一旁的龙一却突然开了口:“不可。”
这事当然不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萱给自己找了一个哥哥,给自己的主子找了一个舅爷,而且这个舅爷将来可能还是国舅爷,此刻他若再不出声阻止,只怕回京之后他便要被主子的眼神给凌迟而死。
刘萱并未理睬龙一的话,她只看着钱通:“你可愿?”
钱通退后一步躬身道:“小姐切莫如此,小人本是罪身蒙义父与小姐不弃才有归宿,小人愿接义父衣钵侍奉小姐,其他之事却是万万不能。”
刘萱见他真是不愿,沉默半响之后退了一步:“如今我已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追随我左右,我心感激,今后你在我面前不可自称小人,与我相谈均用你我之称。”她见钱通又要说话立刻又道:“这是我最后的条件,你若不愿便走吧。”
钱通无法,只得应下。
龙一将钱通安排在不远的房间,然后便去了別苑替刘萱将藏在暗格的东西给拿了回来,他本想悄悄里面是什么东西,但他想了想还是作罢,只是在晚间时候一封飞鸽传书将今日之事一一禀明。
未收到主子的传书龙一是不能走的,又在客栈住了一日之后终于得到主子回复,他看完之后又是一阵叹气,主子让他在暗处保护刘萱一路平安进京,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要如此麻烦折腾,直接由他将刘萱送往京城不是更好?
然而主子的话便是命令,龙一只得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