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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一部分班干要考研。
考研。我想这两个字是所有大学生刚进校时的目标或者梦想。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在大学里呆的时间越长,这两个字就越来越遥远和飘渺了。
我就是这群迷惘的人中的一个。我不是个好学生。我很少去上课,上课也老是迟到。我大学几年只在大一时上过三次自习。因为小说里把自习写得很美说不定还有浪漫的邂逅。去过三次以后我就明白什么是小说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了。对那些校园小说的不负责任的创作态度,误导了大批刚进大学的懵懂的少男少女。去上过自习的人就知道,基本上,在自习室艳遇的可能性还不如食堂。理由据我分析是这样的,一般长期去上自习的大体是两类。一类是实在无聊得发慌,自身条件太差,以自习来排遣寂寞,另一类就是有雄心壮志,深刻地明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眼光颇高的人,这一种人往往还有出众的外表。但是这种人也是在校园里最难被异性搞定的人。
刚进大学时,因为对自己高考成绩极度不满,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所进的大学与我的目标也相差太远了。所以考研一度是我大学四年的终极目标。很不幸我在大学里沉沦了。跟无数像你像我一样的学生那样,有一天发现自己开始逃课,有一天发现自己在大学的课堂里似乎并不能够学到什么。而考试也不再有约束力,因为考试实在是很简单。于是,就习惯了每天睡到9、10点,习惯了每天只需要上两节课,习惯了不到考试就不翻书。英语一年学得比一年差,四级分数一年比一年低,过四级一年比一年无望。某个时刻我们终于意识到这些,意识到自己的堕落和颓废,但是已经想不起我们到底是从哪天起在哪个路口开始迷失的。或许源于某次包夜。或许源于一次HIGH,或许源于某个漂亮MM或者GG。我们站在学校与社会的交汇处,四顾茫然。茫然之后有一部分学生幡然醒悟,毅然决定考研。另外一部分执迷不悟,决定破罐子破摔。
所以,大三又成了一个分水岭。沉沦到底或者是幡然醒悟。
大三下学期的一个晚上,睡觉前大家又在谈论考研的事情。
苏萧说,不考研能够怎么办。
陈水说,我一定要考研,考不上就去死。
郑瞬言说,对于考研,我从未放弃。
她们三个人就考研的具体事项进行详细的商讨,热火朝天的样子,使我觉得热闹是她们的,我仿佛什么都没有。
她们讨论了好久,才发现我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
郑顺言问,粉寒,你呢?
我?我好像刚从梦里醒来一般说,不考。声音微弱而坚定。
她们都安静了。似乎每个人都很诧异我的答案。仿佛是火烧眉毛了我轻描淡写的斜睨眉毛上的火,说,让它烧吧。
陈水问,那不考研你做什么呢?
我说,做老师啊。我们是师范专业啊。我都没敢说我想做记者或者编辑。因为怕她们笑我自不量力。
没有想到我的话音刚落,陈水立刻说:你做老师?我告诉你,现在老师都要研究生,你一个本科生能够教什么?你是不是还想做编辑,你以前说过的。我告诉你,研究生出来都可以做主编了……
她还在发表她的过激言论。那语气仿佛她已经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而我只是个破本科生,仿佛她已经是我的领导,而我因为只有本科学历还只是一个破职员小老师而已。仿佛她前途的光明和我未来的黯淡已经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我已彻底无话可说。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们继续热烈地讨论着考研,考什么学校,考什么专业,意气风发。
我以为我会很平静,但是那天晚上我直到两点都没有睡着。我很难受。我真的很难过。陈水的话伤害了我。
难道我不想考研吗?难道我不想多学点知识多有点文化吗?难道我真的是那种胸无大志的人吗?
我不是,我很明确的说我不是。
我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他们供我上大学已经这样的不容易,想到他们苍老的面孔,想到他们含辛茹苦地工作,想到他们还指望着我能够早点赚钱让他们能够享几天清福。等到我读研究生时,我怎么去应付那一年上万元的学费。我不能够理直气壮地说,我要继续读研究生。从来都没有随心所欲的人生。
我做不到后顾无忧地去考研。
或许会有人说这只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而已,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对未来没信心。那么我还可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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