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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节,而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听来都是“SHU”。
那好像是在唱一首哀歌,我注意到那种单音节的发音,那是中国语言一字一音的特徵,是以我竭力想出这些人在唱些甚么。
可是我却没有结果,我一句也听不出来,我接连听了好几遍,除了对那个“SHU”字的单音 感到有很深的印象之外,也没有甚么新的发现。
这种大合唱,大约持续了五分钟,接著,又是一种金属器敲击的声音,然后,便是一种十分含混不清的声音,根本辨别不出那是甚么来。
这种含混不清的声音,继续了几分钟之后,那卷录音带,已经完了。
我又从头到尾,再听一遍,若有人问我,录音带中记录下来的那些声音,究竟有甚么意义,我一点说不上来。
而如果要我推测的话,那么,我的推测是:一个女人因为某种事故死了,一大群人,在替她唱哀歌,这个推测,我想合乎情理。
自然,我也无法说我的推测是事实,我只能说,那比较合乎情理,至于那些声音,究竟代表著一件甚么事,只有去问那个寄录音带给我的熊逸先生了。
我是个好奇心十分强烈的人,是以我立时拿起电话来,当长途电话接通德国那家博物院时,我得到的回答是:熊逸研究员因公到亚洲去了。
我的心中,怅然若失,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解释寄那卷录音带给我的目的,和那些声音的来源。
可是我是一个心急的人,希望立即就知道这些难以解释的谜。
那一天,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一遍又一遍地听著那卷录音带,不知听了多少遍。
是以,当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想静一静的时候,却变得无法静下来了,在我的耳际,似乎还在响著那种四个字一句,五个字一句,调子沉缓的歌,和那种给人印象深刻的“SHU”、“SHU”声。
我叹了一声,觉得必须轻松一下,至少我该用另一种音乐,来替代那种歌声在我脑中所留下的印象,是以我特地到了一个只有少年人才喜欢去的地方,在那种噪耳的音乐之下,消磨了一小时,然后又约了几个朋友,在吃了晚饭之后,才回到了家中小在晚上十一时左右回家,我一进门,老蔡便道:“有一位熊先生,打了好几次电话来找你,他请你一回来,立即就到……”
讲到这里,取出了一张小纸条来:“到景美酒店,一二○四室,他在等你!”
我不禁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敲打了一下,我就是因为心急想知道那卷录音带的来由,感到时间难以打发,是以才出去消磨时间的,却不料熊逸早就到了!
我拨了一个电话到景美酒店,从熊逸的声音听来,他应该是一个很豪爽的人。我在电话中和他并没有说甚么,只是告诉他,我立即来看他,请他不要出去,然后,带著那录音带就飞车前往。
二十分钟之后,我已站在酒店的房门外,我敲门,熊逸打开门让我进去。
我们两人,先打量著对方,再互相热烈地握手,熊逸是一个面色红润的高个子,我的估计不错,这一类型的人,热诚而坦白。
我也不和他寒喧,第一句就道:“听过了那卷录音带,你将它寄给我,是甚么意思?”
熊逸皱著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摊手道:“我的意见?我有甚么意见,我不知道那声音的来源,有甚么意见可以发表?”
熊逸点头道:“那是比较困难些,但是,我一样不知道那些声音的来源。”
“你那样说,是甚么意思?”我心中十分疑惑。
“那卷录音带,是人家寄给我的,”熊逸解释著:“寄给我的人,是我的一个老同学,学考古。”
我仍然不明白他在讲些甚么,只好瞪大著眼望著他,我发现熊逸这个人,可能在考古学上有大成就,但是他至少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讲话条理欠分明。
他呆了半晌,像是也知道我听不懂他的话,所以又道:“我的意思是,他将那卷录音带寄给我 同时来了一封信,说他立刻就来见我。”
熊逸讲到这里,忽然苦笑了一下。
我决定不去催他,一个讲话条理不分明的人,你在他的叙述之中,问多几个问题,他可能把事情更岔开去。
我等著,熊逸苦笑了一下:“只不过他再也没有见到我,他的车子,在奈华达州的公路上失了事,救伤人员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我又不禁皱了皱眉,现在,我至少知道熊逸所说的那个朋友,是住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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