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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宫默,我真想把他对面的人面兽心抓过来好好的踩在脚底下碾一顿。
宫默笑:
“只是喝杯咖啡而已,有什么不便的。”
面对着宫默向来无所谓的面孔,男人的背影僵硬了一下。
“呵呵。你对那个人,好像很在意。”
“那是当然。”
我一口饮尽了杯里的冰啤,起身走出蓝荷。
那些无意义的言语我不想再听。换句话说,我不明白听完了他的歌之后,我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
只是人面兽心和他保持了距离,我会不那么火大。
我独自一人跑到蓝荷外面抽烟。夜里的空气清冷潮湿。这个夏天一天三遍雨,柏油路上总是湿漉漉的。
我靠在上次和宫默一起的墙壁上,后背一阵冰冷。烟点了几次才好不容易冒出了火星。我把手掌拢在火星上,那一点点温度叫我不禁打了个颤。
第一次抽烟是在十六岁。
也是这样的雨天里,我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从画室跑到街上,道路两旁的建筑都被彻底的粉饰一新,耳边尽是哗啦哗啦的声音,我仰起头来望过去,一片片茫茫的灰色墨云交织着漩涡,好像天在哭,很厉害的,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哭。
我冻得实在不行了,跑到商店去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我浑身淋湿了坐在商店的门口,那初次的迷离感和点点温度让我失去了情绪。
他们要看我刻的木偶,我不允许,争抢中刻刀划破了虎口,血滴在了木偶的心脏处。
某一个瞬间我希望木偶可以像童话里一样的产生生命。它会被血液唤醒,之后它会一点一点的长成那个人的模样,回到我身边。
我垂着头,看着伤口里面滴出血来,融进愈积愈高的雨水里,被冲散了。
后来那里结了疤。
那么久了。
可我还是发疯了一样的想念他。
烟草的味道袭上大脑,我仰起头靠着墙,眯起眼睛,眼前的黑夜和灯光不再完整。
五分钟的工夫,我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根潮湿的烟头。我把它们黏在靴子底下,渐渐的跟泥浆混为一色。
从十六岁那年起,我就开始不可抑制的依赖烟草。那成为我取暖的工具和独自的习惯。我换了很多个伴侣都不约而同的劝我少抽烟。我一笑了之。
我不惜命,命也不恋我。
我甘愿痛痛快快无拘无束的活一辈子,因为心里那个想要珍视的,他似乎从不属于我。
过一会,蓝荷的门被打开。里面一前一后的走出来两个人。
我没看。
手指从中间掐断了还在燃烧的烟。我直起身。
咖啡喝完了。
离开的,好像不应该是两个人。
白玉没跟我说过,蓝荷的服务生还有义务把客人送进出租车的。
“……回头再联系吧。哦,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何健。”
我站在暗处笑。
何健何健。何其之贱。
连自我介绍都这么贱。
宫默跟他笑着点点头,伸手给他打开车门,
“慢走。”
何贱伸出手,猥琐的勾起嘴角。
“刚刚你说我们不是朋友,那么我们现在,就此交个朋友好了。”
宫默低头看看那只手,轻笑着,抬起头看他,
何贱又说:“我很喜欢你的歌。”
我盯着他们,手里的烟盒被我捏的直响。
愈来愈近的距离中,他们都没有看到闯入的我,看来还真是够集中谈话。
我握住宫默的胳膊狠狠的拽过来。
眼睛不小心的就看见手掌还停在半空中的男人。
我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
“你还真是够贱。”
他似乎被我的这句话激怒了。真好。我TM正想找人干一架呢。
在看见宫默,他看着我的脸色,似乎想阻止我。
一看见他那张妖精般的脸,我的火气就忍不住一次次的冒上来。
我看着他,低声:
“过来。”
宫默望着我的脸,我似乎能从他大大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丑态。
人在愤怒的时候,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
他在我身后,被我拽的踉跄也不言声,只是乖乖的跟着过来。
满是积水的地上,被我们踩得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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