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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来。不走。'
'记得吃饭药也要吃
红色的药是治疗你的坏肠胃的一日三次一次两粒
黄绿的胶囊是治疗你的坏精神的一日三次一次一颗
烟酒控制一些不要一个人乱想
不要因为生气糟蹋身体'
From:肖恩
房间已经黑了。
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密不透风。
他缩着身体,握着手机,呆呆的望着屏幕上突然亮起的字,
突然他翻身用头狠狠抵住墙壁,
紧接着,紧握的拳头噼里啪啦的撞上那片坚硬的雪白。
看不到的光亮里,在空洞的撞击声中,掀起一片苍白的尘。
黎明过后便是阳光。可肖恩更喜欢看破晓时寂静的天边。
夜与黎明连接着闪烁,在心间,在眼底,交替着承载隐藏的悲伤。
至此,太明朗的阳光过于刺眼,也过于奢望。
他坐在窗台上靠着,半睁的眼瞳淡淡掠过画室内的狼藉与窗外的静默,心里突然莫名的平静。
还是改不掉一发怒就会疯了一般的砸东西的毛病。他记得这曾经几次给那个人带来麻烦。那个时候,他总是温柔的笑着,并不去责备。
烟草的味道如此令人怀念。
肖恩仿佛在迷离与混沌中找到了记忆当初的那个自己。
他慢慢吐着烟圈,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想看清它的波荡,可光线还暗,所以看不清楚。
昨晚他砸掉了画室里能砸的所有,包括画架,包括画板,包括遮布下面的石膏像,包括那些未完成的画。
多少线条铸就的并非成品。或许只取其中一笔一画,其他都做陪衬。
并不是有了开始就要结束。善始善终这东西,说着容易,做到太难了。
其实他什么都不懂。那个宫默。
真是越活越回去。
无尽头的夜色让肖恩感到寒冷。因为出来的急且冲,他只穿了随身的一件衬衫,就一股脑的撇下了身后的全部纷扰撒开脚步的跑啊跑,不知道要跑到哪里,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
风呼呼的灌进他的衣领里,带给他冰冷的温度要他清醒。
不过了。
那是那时候脑子里想着的,
全部都完结了吧,都他妈的毁灭了,都他妈的自生自灭,生死归命。
他肖恩跟宫默一起,不是因为欠他的。
有的人,为了证明不会离去,因而用力的驱赶。想起来多幼稚。
他想要救赎他,想不顾一切的将他从罪恶与悲伤的角落里挖出来,为他清洗干净,然后带他走。 奔跑的路上,他一直直视前方,不回头。
他不忍心看他低头落寞的表情。怕看了心会针扎一般触痛。
宫默在他身后踉跄着跟着,像个任性的孩子,跑着跑着,累了,便大哭着吵着停止。
肖恩生气了,吓他,再不起来就不管你了。
于是,宫默就真的放开了他的手。
他觉得可笑。
他明白他是做不到设身处地的。自己的父母还健在,宫默对于自己来讲并不是所有——
生命中不仅仅由他填充,但无法去想象他不在的样子。那样的画面是不存在的。
就像肖恩当初对凡哥说的,放开他,没有可能。
相爱着却分离开,那样太悲惨了。无论对于你还是我。
肖恩突然间那样怀念在蓝荷的日子。 陌生当中的暧昧与离合,一来一往中,有些东西是可以长久的。 命运将他们的生命拧成了无法解开的死结,越是用力的想要分开,却越挣越紧。
那时候,宫默坐在椅子上,头微微的侧开灯光,刘海顺下来遮住了右眼在阴影里,一下子失去了表情与情绪。
那种角度另肖恩深深的失措,无法掌控的心在那个瞬间定格。
他有多么迷恋那样的他。
从不安分从不认输从不服软的妖精,却如今天这般重伤,怎么都无法痊愈。 而肖恩承受着的,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痛,却束手无措。
他突然那么明晰的回望起当初自己重伤时宫默守护床前的情绪,一如昨天。 无法拯救也无法超脱,绝望到最深处就只有同归于尽,相拥着一起落入茫茫的黑暗中沉沉睡去,永不醒来,义无反顾。
有时想,或许只是因为孤单和悲伤无法承担,完结那些的只能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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