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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默默的担下来,尽心的做好每一件事。
这个人的温柔似乎是从小就透出来的。十几年之后,并未被生活打磨掉,不像我,早就在无尽的希冀与等待中消失殆尽。
之后的之后,我才知道,那份温柔,是只为一人保留的。除了那个人之外,从无二人有福消受。
那个人是我。
我决定独自担下全部事端。在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废掉之前。
最后诊断出来之前,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来想我的后半生。想来想去的,似乎都跳不过眼前的坎,也跳不过那个我一直想要他滚开的宫默。
这样的伟大似乎有些牵强,但是凭心而论,我必须要保全他。
文身男的家人来看过我一次,象征性的买了一兜补品,但是我和宫默都明白,这果子不是好吃的。
他说儿子不懂事,命玩掉了是个人造化不好。说摊上个同性恋的儿子,本来就觉得还不如死了清净。
我听着,很厚脸皮的嘿嘿嘿的乐。不相干的人,对我个人不相干的辱骂和拐着弯的辱骂,我向来不入耳。
但他话说回来,不管怎么着,人不能白死。
文身男的爸爸是一个中年人,姓李,自己在海外开公司,因为手狠要利得罪人不少,找保镖,要我的狠劲,要我衷心与他,像狗一样的为他卖命,
要么拿钱,巨款,要么命抵。他叫我选一个。
宫默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了,这小子慌神的时候还真是可爱。
我叫他出去。中年人露出些意外的神情。
我低声说,外人。不方便。
中年人点点头,叫人请宫默出去。
他肯定是不干的,可惜他的身子骨还没强到能够同时抗衡几个肌肉男。何况他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瞎闹的人,我很喜欢他这一点。
宫默出去之后,我笑,
“您还真会取笑我。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弄死只鸡么。”
估摸着这个时候还能像我这样挑衅的,只肖恩这个狂人一个了吧。
中年人居然笑,
“只要我想。你信么。我能医好你,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啊哈。笑话我啊。
我点点头,
“信。”
中年人眉开,“这就对了,明白人好办事。”
我反言,
“我还没答应你什么呢。”
他一挑眉,
“你什么意思?”
我笑得很畅快,
“您就别开我玩笑了。跟一残废谈条件,您不觉着这买卖太赔了么。”
“我说了我能医好你。只要我想,整个医院可以立刻给你停止用药,也可以立刻给你做手术改诊断。未来如何,看你自己。”
我恍然,原来生命的长度与宽度是这样选择的。
没想到肖恩的这一辈子,居然也产生了这样狗血的镜头。
可是对于现在的我,那砝码太过诱人,我真的无法取舍。
我当真无话可说,只得掩饰般的低头干笑。
这个工夫,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宫默气势轩昂的大步进来,声音平静朗落,
“我们可以答应。但是他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会很耽误事。你可不可以考虑换个人。”
中年人扭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谁?”
我的心脏突然猛的震了一下,都来不及赶上下一拍——
宫默几乎是不带任何停顿的,一如既往不卑不亢的微笑,
“我。”
第十五章(上)
知道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吗。
你们不会知道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宫默。”
“总是逞能的话会很惨的。你看我这个样子还不晓得吗。”
“你没有必要管我的。我不会领情的。反而你这副样子,很让人讨厌。不知道吗?”
我不该这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苹果的皮被他很漂亮的削下来,垂成一条线,然后断了。
他一歪头,微笑晃了我的眼。
“很讨厌我去吗。”
我的手指攥紧了床单。
“……很讨厌。”
果肉被切成大小适中的小块喂进我的嘴巴里。很甜。
“为什么讨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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