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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小怪见鬼一般被吓得魂不附体,他明明白白看见邵竹君身上插着一排箭杆,可邵竹君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这邵竹君到底是人是鬼?上次他们用毒箭没有射死这个怪人,今次也没有。这种怪事让支小怪觉得抓狂和愤怒,狂躁到极点。他亲自提剑向邵竹君猛扑过来,想近身验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见“喀嚓”一声,两条人影交晃而过,胜负已见分晓。
邵竹君满怀自信还剑回鞘,气定神闲地袖手微笑。他出招收剑的动作太快了,快得象魔术师变戏法一样神奇。谁也没看见他怎样杀人。
支小怪背对邵竹君,双眼现出惘然不解之色,他至死也不明白自已是怎样给邵竹君连人带武器劈作两段。支小怪手里只剩下半截剑,另半截剑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他的身体轰然倒地时,上半身翻滚出丈余多远,下半身腹腔中喷出的鲜血飞溅至四五丈之外。
“你没事吧?”秦晓南手足无措望着邵竹君询问道,她担心邵竹君会死,毕竟她与邵竹君相处一段时日,多少有点感情。何况邵竹君替她干掉杀父仇人,对她可谓恩重如山。如果邵竹君出事了,也是为她而死,想起自己这些时日对邵竹君其实是颇为刻薄,不觉羞愧难容,很为自己曾经嚣张无礼的行径感到不齿。
“我没事。”邵竹君把衣服一抖,抖落身上的箭杆,对秦晓南作了鬼脸道,“我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躯,刀枪不入。”
“还刀枪不入呢,你的脚又怎样受伤了?”秦晓南当然不相信邵竹君胡说八道,认为此事另有缘故,她很想知道邵竹君刀枪不入是什么原因?
“我练的是金刚不坏之躯,而不是金刚不坏之脚,手足受伤有什么奇怪呀。”
秦晓南象只充满好奇心的猫,倏尔扑上来,迅速在邵竹君身上捏了一把,隐隐约约摸到一层坚硬冰凉的铠甲。邵竹君被秦晓南突然袭击,也笑着反击,道:“你摸我,我也摸你。”不客气地伸手往晓南肢窝去挠痒。吓得秦晓南大呼小叫,远远逃开。
原来邵竹君身穿玄武甲,一般刀剑都穿不透这重铠甲,弓箭就更不用提了。那支小怪脑袋瓜子又一根筋,不会变通,只会用弓弩使劲往邵竹君身上发射弓箭。假如他把弓箭射偏一点,射到邵竹君的手足,邵竹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秦晓南回头看见他师父李宽心正跪在地上,用剑撑着身子,死撑着不肯倒下来。但他的手脚和脸额已泛出腊黄色,一点血色也没有了。这些迹象表明,他的生命危在旦夕。
“快,你去搜搜哪些弓弩手身上,看看有没有解药!”邵竹君一边吩咐秦晓南去翻弓弩手尸体的口袋,一边替李宽心拔出弓箭,割开伤口放血。但李宽心身上的血已快凝固了,很粘糊,稠乎乎的几乎没法流动了。
秦晓南搜查翻遍弓弩手尸体的口袋,银子倒翻出一大堆,类似药粉之类的东西一包也没有。她急得直跳,向邵竹君叫苦道:“找不到解药,怎么办?”
邵竹君说:“不用找了,问问李前辈还有什么遗言吧。”
秦晓南作急过来抓住李宽心的手,凑近老家伙的耳朵问道:“师父,徒儿不好,害了你老人家性命。你还有什么还未了的心愿,告诉我吧。”
李宽心回光返照似的圆睁双眼,口齿不清地嘟囔着说:“我要发财……金子……我找到金子了……快给我拿过来看看……”
这是什么遗言?秦晓南用充满血丝和哀伤的双眸,乞求地望着邵竹君,希望邵竹君指点她一下,该怎么样安抚李宽心,给他老人家予以临终关怀。
邵竹君从他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一根金条,塞到李宽心手中。李宽心紧紧抓住金条不放,仿佛获得重生力量一样,双眼睁得越发大了,发出似有似无的嘶哑声音,问道:“我找到金子,有多少?”
“一座金山,不下万斤。”邵竹君神情肃穆,一本正经地说。
“呵呵,我要发财了……”李宽心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头一歪就完了。
秦晓南大哭一场,把李宽心草草埋在万翠山上。然后找来马匹,信马由缰,重返奇穷镇。
只见兵火过后的奇穷镇死尸狼籍,房屋东倒西歪,那份惨绝人寰的杀戮惨象确是叫人目不忍睹。骷髅帮与铁令帮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谁也没有灭掉谁,只落得一地鸡毛,两败俱伤而已。正是:
你死我活,是非成败俱往事;残垣断壁,一番苍凉叹古今!
秦晓南和邵竹君俱带剑伤,不敢在奇穷镇久留,辗转回到南京城西孙婆客栈中,在原来租住的寓所住下,寻找郎中料理伤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