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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你家前头院上,咱们钱货两清,你赶紧给我银子吧。”他本来没指望这宗买卖赚大钱,已有贱卖的打算,此刻见李二胡不肯多花钱,只得顺水推舟接受这个价格。
李二胡见自己赚到了,眉开眼笑道:“邵兄弟何必如此着紧,陪我吃几杯酒,再结账出门敢情不好?”
邵竹君皱眉摇头道:“这当儿我心里有点不爽,不想在此地逗留太久。”
李二胡歪着头望着邵竹君询问道:“邵兄弟在何处落脚?待我完这桩交易,再叫人把银子给你送过来行不?”
邵竹君对李二胡这话充耳不闻,扭绞双手,闭口不言。李二胡也乜斜双眼,揣度片刻,笑道:“我猜你定是住在孙婆客栈里,向日办案时候你也常常在她店里歇脚,这回也是吧?”他忽见邵竹君脸色大变,眼露杀机,连忙陪笑道:“好,好,我马上给你银票就是了。”
邵竹君见这家伙擅于观颜察色,见风使舵,只得把怒气强按下去,忍隐不发。
李二胡挥手把他浑家林月招呼过来,附耳吩咐几句。林月答应一声,转身进房取匙开锁,翻箱倒笼忙碌。不一会儿,林月奉出几张银票,齐齐整整地叠放在邵竹君面前。邵竹君道声多谢,不客气把银票对折起来,收入怀中。
交易成功,邵竹君和李二胡又有说有笑了。李二胡假作关切地向邵竹君道:“邵兄弟遭遇无头官司,整日东奔西跑,到处戏地方藏匿躲闪,也不知何日才有个结果。兄弟不如随我到府里自首,我做个担保人,保你在家听传候审,从容寻找人证、物证呈堂分辩,洗雪奇冤。这样你便少吃一些窜斥流离之苦,岂不甚好?”
邵竹君如看怪物一样盯着李二胡看了一会儿,回头向林月招手道:“二嫂,拿文房四宝过来,让我写张状纸给兄投递。”
李二胡拍胸振臂,誓言旦旦道:“那敢情好,若能见信,必不负重托。”
邵竹君也不管李二胡说些什么,挥笔飕飕地写起来。写完,似笑非笑把那张所谓状纸递给李二胡道:“我的意思就是这样,烦兄仔细寻思。话既说尽,我当告辞,后会有期。”说罢拍股便行,扬长去了。
李二胡定神揣详邵竹君委托他投递的所谓状纸,但见纸上落墨甚少,只有一首打油诗,其诗曰:
我唱罢呀你登场,四季笙歌是祸秧。
今年赌场蠢事多,狗才跳墙猪又狂。
李二胡望着这首打油诗如堕云山雾海,抓耳挠腮,莫名其妙地道:“什么意思呢?倒教人费神思量。”又见打油诗下有一行小字:请仔细看每句第五字便有意外惊喜!李二胡逐把每句第五字串起来一看,却是“我唱罢呀你登场,四季笙歌是祸秧。今年赌场蠢事多,狗才跳墙猪又狂。”这不是:你是蠢猪吗!李二胡气得把打油诗撕了个粉碎,勃然大怒道:“丫的,岂有此理,我好意设法帮你,你却骂我是蠢猪。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罢呀怎么,老子懒得理你,你去死吧!”
邵竹君笑眯眯从李二胡家出来,扬长往西而行。他才不愿意接受李二胡这种人的“好意”帮忙,这好象有只蚊子落在他额头上,有好心人看见拿块砖头替他拍蚊子一样。这样固然可以拍死蚊子,但同时也可能把他脑袋拍得鲜血直流,乃至一命呜呼。邵竹吃不消这种帮倒忙,只能对李二胡敬而远之,有多远闪多远。
邵竹君怀里掖着银票,好象吃了定心丸一样,心情甚好。当时又找了一家小食店,照例点村酿浊酒,一盘东坡肉。逗留在小食店混至天黑才转回孙婆的客栈。
邵竹君前脚甫入孙婆客栈,立觉气氛有点不对头,客栈大堂几张简陋的桌子都被来客占坐了,没有座位的人只能蹲在楼梯上。左右上下一共差不多有十个多个人占据这个三十平方米的窄小空间。这些人都瞪着眼,拉下脸,全都对邵竹君不怀好意。
“邵某真是罪孽深重,劳动各位同僚久候了。你们怎样打听到我在此落脚,是不是李二胡这货告诉你们?”这些差人神情肃穆,对邵竹君冷眼相向,竟是无人与他答腔。四下静悄悄的,连呼吸声也隐约可闻。邵竹君最怕跟这班家伙碰头,他们全是邵竹君的熟人──南京刑厅的捕快们,邵竹君住日与之共事的属僚与伙伴。
邵竹君头皮一紧,自觉浑身奇痒般立脚不住,不由自住后退几步,正想抽身出门。
“咣啷”一声,客栈大门已被人关上了。原来门后还藏匿着两个人。邵竹君也不用回头仔细分辨,单凭两人的动作和身法便可猜到他们是谁。这两人是刑厅专司打头阵的急先锋,曾经也是邵竹君的得力助手,一个叫钱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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