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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一个。不错,我本来就是一个废物,我的运气真是太差劲了,万里迢迢赶来这里送死呀!呵呵!我什么也没干。真的,我以天照之名发誓,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个替死鬼,替张三李四承担罪衍。”竹下唠唠叨叨苦笑道。“替死鬼,你明白吗?白猫偷鱼黑猫遭秧,唉,晦气,不说了。”
王婆留在倭寇阵营中待过,这种情况他清楚又明白。确有很多运气不济的倭寇刚刚踏上大明朝的领土,就遭遇到大明军民沉重的打击,或死或伤。有些人就是伤好了也是个废人,下场多数令人惨不忍睹。
“年轻人,千万别做贼,你看──我的下场,就是给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人提供最正确的答案了”
王婆留确实看见竹下的眼眶含着泪水,颇有点悔不当初的忏悔神情。王婆留实在看不下去了,毅然把牙一咬,站起来说:“我,我还是到城里找个郎中来替你看看病吧。”说完,也不管竹下是否愿意,风驰电掣跑出竹林,进城去找郎中去了。
半夜三更想找个郎中出诊,的确不容易,别说王婆留是个穷小子,即使王婆留腰袋里有几个钱,也支使不动这些漫天要价的郎中。找了几家行医的,听了王婆留说明情况,没有一个肯动。王婆留知道只有两种人才能在这时候支调这些顽主,一是当官有权的人,二是发财有钱的人。没奈何,只得花了几钱银子买了些金疮药、棉花、绷带,垂头丧气走回城西竹林中。
王婆留回到竹林瓦窑附近,天色已晓。找到昨晚生火的地方,但见火堆灰烬已灭,竹下身体俯伏在地,似乎睡熟了。
“竹下前辈,非常抱歉,我没请到郎中,只带一点金疮药回来,我就替你处理包扎伤口,恐怕很痛哦,你一定要咬牙忍住。来,我给你上药,可以吗?”
竹下一动不动,对王婆留的话恍若不闻。
王婆留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赶紧上前验看,替竹下翻转身子,试探竹下的鼻息,发觉竹下已经停止呼吸,身体僵硬,死去多时。
却见竹下尸体前头泥地上刻着几行歪歪斜斜的文字:
我在前头桃树下藏着一把倭刀。请你在我死后斩下我的头颅,向官府送去领取一百两银子。谢谢你,还有你的芋头。是你的善良感动了我……
王婆留走到桃树下,眼见树根前头隆起一个土堆,上覆枯枝败叶。拔开浮松的泥土,果见一把倭刀。刀背上铭刻四个篆字:八神太刀。还附有势州剑匠制造几个蝇头小楷,看来这是一把日本剑匠精心打造的名剑。剑锋明晃晃的刺人眼目,银光里泛出幽蓝,隐隐透着追魂夺魄的煞气邪劲。王婆留只把八神太刀轻轻一晃,头上一根手臂大小的桃树横枝应刀而断,如破竹一样毫不费劲。这把倭刀太锋利了,无坚不摧的至刚锋芒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当时王婆留用这八神太刀在桃树下挖了一个土坑,回头把竹下的尸体拖至坑里。要不要把竹下的头颅割下换一百两银子?王婆留天人交战,着实想了半天时间。最后还是决定要割,反正这也是竹下的意思。顺应他的请求,尊重他的意见,有何不妥?王婆留正好缺钱,这家伙便给他送来银子,送来兵器。天意吧!不可违,谢谢呀。
八神太刀锋利无匹,王婆留割下竹下的头颅时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一刀下去,噗的一声,竹下的头颅就和他躯体分离了,好比切割豆腐一样轻松。再剥下竹下的上衣,摘了两片芭蕉叶做内层,把头颅包裹起来,扎成一个包袱模样。然后推土掩埋竹下的尸体,提起头颅便行。
回到邵家村,把倭刀藏在邵春元家的柴房中。回头出了村子,抖擞精神迈开大步,兴冲冲往南塘镇县衙赶去。
进城之后,还未走到县衙南门大街。就在公榜墙附近,眼见官道两边横七竖八躺着上百名饿殍,都在那儿等候县官给膳施粥。这些逃难人一无住所,二无田地,只能仰仗官府或僧寺道观接济给膳,苟延残喘。官府对这些流民要么颁给田地,让他们在此落户以耕稼为生;要么坐视不救,让他们自生自灭。然而怜恤老百姓难处的济贫振乏的好官毕竟是少数,况这些些饿殍多是老弱病残,当官的只把这些屁民视作废物,绝不怜恤。容许这些流民在这里滞留,不派差人打踢驱赶,已显得南塘镇县官胸襟雅量不错,非比寻常了。
王婆留见此情景,好生惊诧,正要快步穿过这个所在。不料走不上几步,便被一伙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挡住去路,这些孩子都睁大一双被饥渴折磨得疲惫不堪的眼晴,可怜巴巴的盯着王婆留的脸,向王婆留伸出小手,乞讨钱物。王婆留没料到自己给人的印象居然这么好,被人误认为是有钱的主!我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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