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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注意自己语气里的委屈和理所当然,那是因为觉得温恒值得信任,才会突然的肆无忌惮。若是别人她定然装死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把敌人绞杀了。
可是温恒不一样,他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她穆云罗也不会作死给自己树敌,何况这位还是锁魂门的老大。
“哦,我嫌脏~”温恒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缓缓道。
“……卧槽。”穆云罗要是还有力气一定爬起来弄死这矫情的男人,在这处地方待着的,谁还会在意脏不脏?
只要活着,吃死老鼠的,啃树皮的都有,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偏偏他特殊点……还有洁癖?
不过她的身体透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骂他,刚才太激动,气血上涌,居然一口气把自己憋晕了。
晕倒前依旧是她看过无数遍的白衣渐远,那样突兀的白,当真是同这地狱……格格不入啊!
只是昏死过去的穆云罗不知道,明明离开的男人去而复返,站在她面前盯了她一会儿,然后蹙眉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指戳了戳她软软的小脸,然后低低唤一声:“醒醒?”
见她没有动静,轻缓如春风细雨的嗓音有些犹疑,又戳了戳:“死没死?”
“……”穆云罗:老娘晕死了你看不见?
女孩儿趴在地上,跟个破布娃娃一般,早就被他摘掉了面具的小脸嫩嫩的,虽然脏兮兮的,但却丝毫掩盖不了她精致绝美的容颜。
温恒忍不住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白色的方巾,十分仔细地将她脸上的泥垢和血迹擦干净。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露出原本绝美粉嫩的原样才停手,然后很嫌弃地扔了方巾,俯首把小女孩儿打横抱抱起来。
有些无奈地盯着她那微微堵起的唇和紧蹙的眉梢,道:“没用的东西,还有胆子命令孤了?”
虽然如此说着,还是十分认命地把人抱着往医疗室的方向而去,路上见着他的人纷纷俯首,半点不敢多看一眼被温恒抱在怀里的女人,在这里,守本分也是一个存活下去的法则。
其实在冥冥中,在那一段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他们是彼此依偎的……
杀了魂师二百五,让你编号二百五
其实在冥冥中,在那一段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他们是彼此依偎的,只是云罗跟温恒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有的东西只有彻彻底底的失去以后你才会发现它存在时的美好。
“我说……滚!”云罗蓦然直视着温恒,整个人跟个炸毛的小猫咪一样,让温恒更多了几分想要亲近她的**,果然这小猫咪够可爱,捉回去继续养着也未尝不可。
“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只是让你跟我一个姓而已,若是不愿……”温恒冷薄的眉梢一点点凝结寒霜,低眸看着穆云罗,修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十分蛊惑人心。
“我便让司泽杀了二百五魂师,让你编号二百五。”
男人唇角习惯性地咧起一种张扬而邪魅的弧度,明明看起来纯白无暇宛若神祗,偏偏只要他沉沉的凝视着你,唇角裂开浅笑或者微微偏头看你让你就有一种他随时都会化身邪魔的错觉。
很多时候云罗都忍不住想要拿一把刀把温恒劈开,看看他洁白温润如玉的皮囊之下是不是会劈出一个邪恶凶残暴戾的邪魔?他太过让人捉摸不透,这一点倒是让一向最爱追求刺激的穆云罗都望而却步,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男人。
包括灵蛊御兽之术,挑拨魅惑之术,傀儡催眠之术,还有研制那些千奇百怪的药剂,她虽然当时不愿意去学,但是天天看温恒摆弄,也耳濡目染的七八分。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个男人动手的模样,他杀人从来都是风轻云淡的,仿佛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置人于死地。
他最厉害的就是医术,可是云罗待在他的身边两年,更多的时候都是看他杀人的模样,救人的时候寥寥无几……基本上在她的记忆里,他唯一的患者就是她——穆云罗。
她知道自己是特殊的,可是他也从未给过自己多余的念想,每次都被他折磨的剩下半条命拖进手术室刚刚恢复了一点点又给她安排任务,温恒心里若是有她,那么正常男人不应该对她照顾有加吗?是以,她不确定,也猜不透。
“What?”云罗觉得再次见到温恒以后倒是彻底颠覆了她以前心目里这个男人的形象,有时候她居然会觉得他有些萌萌的,搂着自己问自己果然在鸡头?这是什么梗?而现在又是幼稚的给自己乱取名字?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连温猫这么菜的名字也能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