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页)
拦住她,她并没有跟无名僵持,也没有将解药给无名,而是当下退了步,道了声:“解药没有,他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
直到半夜,她才敢趁着无名与叶蓉皆睡熟了才偷偷一人溜了出来,好在当初独自一人离开灵溪谷后便跟着一四处游荡的婆婆学了些轻功与防身的功夫,不然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哪能安稳这么些年,只是她很是怀念被林子恪保护的感觉,是以,再遇到林子恪时,她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手。
她在床边坐下,将林子恪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从腰间掏出一两指粗的白玉瓷瓶,将瓶中仅有的两颗药丸倒了出来,两颗药丸大小一样,只是颜色有些不同,一颗呈深褐色,一颗鲜红如血。
她把红色药丸放入瓶中,深褐色药丸给林子恪服下,而后又轻轻将他放下,动作揉得像是怕弄伤他一般,见他依然昏睡未醒,又掀开他的衣服,将残绕着伤口的布带解开,取出红色药丸捻成粉末撒在他的伤口上。待处理完伤口,她已经出了一头的汗,抬起衣袖拭去额角的汗,这时的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林子恪从小便在已练毒制毒闻名的灵溪谷长大,不然见血封喉必定当场就要了林子恪的命。也幸好当时婆婆离开的时候还给了她这两颗救命药丸,否则以见血封喉的毒性,林子恪即便是一息尚存也只能一辈子在床上度过。
想起白日里的场景,她仍然心有余悸,担心害怕的同时却又更恨了容忆一层,忆起那个刺杀的人今日的惨状,即便是还活着,只怕现下也是生不如死了罢?曾经她以为她是他心目中最重要最独一无二的那个,而今……他甚至为了容忆连命都可以轻易舍去,是不是只有容忆死了,他才……
门外似有脚步声,柳枝慌忙将身形隐在黑暗中。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容忆走了进来,她面色十分不好,甚至还带着些许慌张,似刚刚做了什么噩梦般,进得房间,见林子恪安然无恙趴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
她到林子恪床前,手轻轻抚上他后背上的伤口处,神色哀伤,今日若不是她乱跑,他也许就不会受伤。床头一阵细碎声响,这个时候还有谁在房间?容忆拧起眉,下意识的看了眼床上的林子恪,站起身做出防备姿态,朝着床头蚊帐处,道:“谁?出来!”
她凝神注视着床头,心下却惊得很,到底是自己最近的身体状态导致敏锐度下降,还是对手太过高深?
如若来的是别人,柳枝或许还会紧张,但来者是容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现下刚好深夜无人,林子恪喝了药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正好省了她再去找她。
柳枝从床头阴影处走了出来。
容忆现在连沈彦和林宁都不记得了,当然更不可能记得柳枝,只见从床头走出来的是一女子,并不是中午那个杂耍的大汉,便就放下心来,可在看到柳枝的容貌时,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出现在林子恪房中的竟然是个美女,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她拉下床帘挡住林子恪,悄悄往后看了眼,确认柳枝看不到林子恪,才问道:“你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出现在林子恪房中,说她没有企图还不如说母猪会上树。
听她这样问,柳枝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怔了怔,随后才想起容忆身上中了食魂蛊,而食魂蛊最大的特色便是食人心智,想必正因为如此,她的记忆缺失了些,所以不认得她了。
既然这样……
柳枝缓步到桌旁,自己为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眼紧闭的床帘,轻笑道:“子恪没告诉你么?”
“告诉我什么?”容忆觉得她面上的笑真假。
“林宁是他儿子,而我是林宁亲娘,你说……我是谁?”柳枝有意误导容忆。
“原来你就是小鬼那个专坑儿子的娘亲?”容忆嗤鼻,虽没有认出柳枝的人来,但今下午她已经听沈彦唠叨了半天过去的事情,柳枝的一些事情自然也是提过,此时容忆心中自然知道林子恪对柳枝没有意思,便懒得与她计较,只是她不说林宁还好,一提她是林宁的娘,她都替林宁窝火,便忍不住讥讽。
柳枝脸色霎时变得难堪,握住杯子的手不由得加重些力道,问道:“你说什么?”
以前的容忆就对柳枝没有多少好感,现下同样的,她对柳枝也没有好感,笑道:“为了能顺利逃跑,将自己亲生骨肉扔在荒郊野岭,这事儿恐怕是个人都干不出来吧?有你这样的娘亲,小鬼也真是够倒霉的。”
“你……”原本想让容忆心塞心塞,熟料容忆虽不认得她了,却还知道她曾经做过的事情,柳枝觉得自己在容忆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