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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振远严禁外人进入玉馨院,不准外来人滞留玉馨院,说是一直紧闭的西厢房里收藏有雷府的金银财宝。如月要外出走走,因为有人在这里打扫,就留下周妈看管,不放心西厢房里收藏的金银财宝,当然也不放心自己那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嫁妆。
刚刚走出了玉馨院,如月就听到东北面传来阵阵的琴声。
追寻这琴声,如月来到雷磊轩所住的怡湘院,在湘妃竹林中的凉亭里,看到了正在抚琴的雷磊轩。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手下的琴声悠扬宛转,带有淡淡的忧伤,像是历尽人间沧桑的人在出感慨。
“好,弹得真好。”一曲终了,如月禁不住鼓掌喝彩。
突如其来的喝彩声叫雷磊轩吓一大跳,向凉亭外看去,遇到如月会心的微笑时,悲怆的小脸上现出欢乐,快步走出来,拉如月走入凉亭:“母亲,你来了也不告诉我。”
如月愉悦地抚摸石桌上的琴,自豪地说:“磊轩真了不起,小小的年纪就能弹一手好琴。”
雷磊轩腼腆地笑了:“母亲,我平日里除了念书,就是抚琴。”
如月的笑容渐渐消失,一个十岁的孩子,生活中只有念书和抚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这个年龄孩子应该有的玩游戏、与伙伴嬉戏等他统统都没有,过早地失去童真是一件可悲的事。一个自幼失去母爱的孩子,跟随一个粗鲁的父亲生活,恐怕没有一个人为他想过一个十岁的孩子需要什么吧。
想到这里,如月看向雷磊轩的目光中就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怜悯的温柔。
“母亲会不会抚琴?”
“母亲不会抚琴,母亲爱听琴。母亲最爱听磊轩抚琴了。以后母亲要经常来听磊轩抚琴,行吗?”
雷磊轩不敢相信地看如月,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兴奋地说:“现在我再弹一曲给母亲听。”
如月点头微笑,示意开始。
雷磊轩端坐琴边,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欢乐的韵律荡漾在湘妃竹林间。
琴声停歇,如月含笑称赞:“真好。走,带母亲去看看你的房子。”
走到房间外,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是前段时间如月特意调来服侍雷磊轩的,这个中年妇女如月见面生,就问雷磊轩她是谁。
“母亲,她是我的奶娘,姓霍。”
如月打量这个干练的中年妇女,心中一动,遣散了跟随的丫头,只叫霍奶娘跟随自己和雷磊轩入房子里面。如月一边看房屋,一边向霍奶娘询问雷磊轩的生活状况,霍奶娘都能一一回答。
“霍嫂子管理这怡湘院够繁忙的,府上其他的事,应该是不用帮忙了,是不是?”如月打量这简朴、洁净的房间,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一般情况下是不用理会其他事情了,要是遇上府上办大事时,还是要去帮忙的。”霍奶娘谨慎地站立,小心回答。
“遇到府上办喜事这种大事,霍嫂子还是要去帮忙的,对吗?”如月的话锋一转,进入自己目前想要了解的事情。
霍奶娘意识到什么,脸色开始苍白,勉强回答:“是的,夫人。”
“一年前老爷和我完婚的这件事,霍嫂子应该还有记忆,当时新房在哪个院子?”如月面向霍奶娘,认真地问。
“请夫人恕罪,奴婢不知道。”霍奶娘跪下,一脸的惊慌。
“胡说八道。府上办这种大事,你又不是大门不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新房在哪个院子。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月生气了,她可不是傻子,任由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请夫人饶恕,奴婢真是不知道。”霍奶娘叩头求饶。
“接新娘、拜堂、入洞房这些事更加不知道了?”
“夫人饶恕,奴婢真的一概不知。”霍奶娘不断地叩头。
如月真的是怒火中烧了,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向家中下人问一个简单的问题都问不出来,就有了杀鸡敬猴的念头,沉下脸喝道:“别当我是傻子,你不可能不知道了。看来不动家法你是不会说的,是不是?我就要看看是家法厉害还是你的嘴硬。”
霍奶娘叩头有声,额头鲜血直流:“请夫人杀了奴婢,奴婢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宁死不说!
如月暗自嘀咕:“新房在哪里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三丫、霍奶娘都惊恐万状地不肯说,难道那个新房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加要弄明白了,这可是与自己有关的。如月暗自思忖。
“母亲,求你别为难奶娘了。她要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