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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绝对堪称妙龄女子的经典大力杀手。
但若紫这个小地方出来的姑娘到底聪明,她有别于其她女孩之处,就在于她的眼毒,她能看出那一亮背后隐藏着一丝杂质不纯的东西,如同善睐的明眸里漂浮的一丝阴翳,令她联想到视力模糊的白内障患者。
若紫立即告诫自己,无论如何,把眼睛擦干净,千万不要上这个中年已婚男人的贼船。
果然临下班时,秘书通知若紫:老板有事找她商量。
鲍比在说了一堆无用的车轱辘话之后,清了清嗓子正了正形说道:“若紫,今晚咱们一起吃顿晚餐,好好聊聊销售部的事情。”
若紫在心里笑了笑,果不其然,这个场面是她意料之中的景象,只不过若紫没有想到鲍比这么沉不住气,倘若他能扛上一段时间再出手,没准儿她若紫倒还有兴趣与他往下走走。
若紫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回复鲍比道:“销售部的事情,您最好还是和苏晴去谈吧,她是营销总监,我只是她的助理,我倒是可以帮您通知她。”
鲍比僵硬地笑了笑,随即点头说:“好,”又改口说:“不必了,我亲自约她吧。”随即又端出老板派头,点燃一根雪茄,似笑非笑道:“就这样吧,有事我再找你。”
若紫迅速而知趣地逃离鲍比的办公室。凭良心说,鲍比自此再没有骚扰过她。
若紫是个精明能干,强于算计的南方小城姑娘,那种小地方的市井文化,从小的教育就是好好保护自己,不占别人便宜,但也不要去吃哑巴亏,做冤大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待鲍比这件事上她明白得很,自己若是咬上鲍比放下的鱼钩,最起码要得罪三个人:一是得罪自己一贯的做人原则,二是南妮,三是苏晴。
这公司一有风吹草动就全民皆兵,多的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而现在她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公司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完全就是因为自己占得的一席有利空间,令自己伸展自由舒舒服服。
公司里谁都明了南妮和苏晴是半公开的情敌,而她则兼任这两个人共同的助手、朋友以及落寞时的倾诉对象。对于一般女孩来说可能觉着发怵头痛,这种关系处理不好,两头落埋怨。但若紫这么多年以来,已经深谙踩平衡木之道,技艺超群,不用担心落马之苦。
而一旦投入鲍比的怀抱,若紫自视自身定力实力不够,几招过后必然会栽落马前,沦为她们俩共同合力打击的敌人。境况悲惨那又何必。
而鲍比呢,若紫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并不抢眼的脸蛋心如明镜,既然没有本事掌控这个男人,她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添堵呢。她若紫既没有南妮那般万事都能豁得出去的勇气,又没有苏晴薛宝钗般的温柔手腕,千万不要明知故犯,咎由自取。
想当年,她实在是厌倦了南方小城那种阴气浓重的氛围,才决定突破重围来到这个陌生的北方城市。在那个沉闷的小城,她像一只灰色的小老鼠整天流窜在街头,甚至连街头巷尾岗亭里的警察都了如指掌,她能想象出二十年以后的生活场景,这点令她不寒而栗。
那种打打麻将嗑嗑瓜子喝喝酒抽抽烟跳跳舞唱唱歌偶尔再搞搞婚外恋,为了孩子咬牙挺住扛着婚姻的日子,让若紫倒吸凉气。但真正促使她痛下决心离乡背井,做一个生活在异乡的女人,则是她在南方,二十四岁的本命年里,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阴沉里触摸到的死亡气息,让若紫惊恐不已,仓皇出逃。
那一年同在一个邮电系统小她一岁的女孩,为情所困,先是在一个瓢泼大雨的阴冷天气里,从她们共同办公的科室六楼跳下去,地面上有做家具时遗留下来的厚厚的刨木屑,让雨洇了以后又湿又软,厚厚一层起了防护作用,她以飞蛾扑火的姿势纵身一跃摔在上面,阎王爷不肯收留她,只让她摔残了左腿。
若紫从厕所惊恐万分地飞奔回来,看到她惨白的面孔以及极度疼痛的呻吟。但最终谁也没能看住她,吞下了整整一瓶安眠药,这个女孩执意要走,毫无挂念之心,据说只是为了一个不肯离异的中年男人。办公桌黄色的便笺条上只留下一行浮皮潦草的字体:死是需要勇气的,比活着更难。
紧接着,若紫最要好的一个大学同学,那个小城的选美皇后,城市之花,还没来得及绽放就骤然凋落。红颜薄命的美女晚饭后在未来公婆家洗澡,婆婆在邻家搓麻,留下她独自在卫生间里,煤气中毒走了,而第二天,就是她在心里排演了千万次的婚礼。
再往下,高中时期的一个靓仔男生,当年那个小城霹雳舞大奖赛的第一名,一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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