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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你找不找得到人,也不是我们负责范围。”
王赞无名之火顿起,“这幅画,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我们画古楼买入这幅画,也同样是花了大价钱的!买入之时,我们要承担是否有人看得上的风险,而你,承担的便是是否找得着的风险!我只能保证此人现在在平城,而且半个月内不会离开。”
王赞差点没给气死,可他们有协定在先,他也不能强求什么。
转头送走了人,“孙先生”进入后面的院子,一名白衣男子坐在紫藤萝下抚琴,琴声悠远动听,“他”却不能欣赏,径直站到那人跟前,道:“人已经打发了。”
白衣男子抬头,一双丹凤眼,漂亮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妖精,斜睨过来的眼神,更是有万种风情,不管多少次见,“孙先生”也觉得男人长这样,真是作孽啊!
琴声戛然而止,带了几分哀怨,“宋轶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你作为她的知己好友,怎么就没被熏陶出半点情操?”
“可她也没跟我熏陶出半点真功夫来不是?”
司马长青不跟她辩,又道:“我让你告诉王赞她的下落,为何最后什么都没说?”
孙朝红更是冤枉,“我已经给了他提示,他自己蠢,参悟不透,这也能怪我?我总不能破了画古楼的规矩很直白地告诉他结果,那下次这生意要如何做?”
“这生意,怕是没有下次了。”司马长青说道,“本来是想看看那个小妖精倒霉的样子,啧啧,可惜了。”
孙朝红觉得,上次长留王的计划失败,真不能怪在宋轶头上,谁教你一来就要置人于死地,不反击那不是傻的么?
“你也不用这般遗憾,王玉龙与拓跋珲他们时常在一起,拓跋珲知道宋轶的长相,王玉龙未必就不知道。”
王玉龙与王赞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父子俩即便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几乎不在一张桌子吃饭。偏巧王玉龙有事想找王赞商量,这事吧,还真只有王赞能说上话,那就是关于刘煜的事。
他盯了漱玉斋那个画骨先生数日,没看到一点异样,画骨先生也如传言那般,几乎不出门。如果真是刘煜,还不趁机在北地搅一翻风雨?
王赞看到儿子上门竟然有点受宠若惊。人吧,年轻时干再多缺德事,再没心没肺,等年纪稍稍大点,又从高处跌落低谷,便越发会想念亲人的关怀,可他的亲人,都代替他死在了南朝的刑台上,这个唯一逃出来的儿子,也将这笔血债记在了自己头上。
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近十载,他就没听他叫过自己一声爹,似乎,他也从未主动跨进过自己的院子,即便生病起不来床,也没到他病榻前来尽一点孝道。
在以前的他看来,什么妻子儿女,根本不足为道,关键时刻都可以牺牲,只要权势在握,害怕没有女人,既然有女人,就不会怕没有儿女,可是事与愿违,他刚来北魏那会儿,是真娶了妻子,生了儿子的,可没多久,妻儿双双病逝。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王玉龙逃到北地时压根没打算跟他相认的,自己投身军营,一直咬着南朝不放。他直接当没有这个儿子的,可又续弦,又生了一个儿子,同样没逃脱病死的厄运,从此,北地再没有哪家贵女愿意嫁给他,而他也不愿意降低身份去取一个庶民。若真娶了庶民,那就无疑是将自己降低到庶民的行列。
他是王玉龙封了将军才与他住在一起的。这个儿子没有他一点提携,却能坐上将军之位,他厚着脸皮骄傲了很久,也许,他这一脉的香火还是得靠这个儿子的延续,这或许就是天意。
看到犹如一棵玉树临风前的王玉龙,王赞私心里觉得,这个儿子很有他年轻时的风采。端了端父亲的架子,将王玉龙请进屋,父子俩没什么情谊,也无需什么客套,王玉龙单刀直入,问:“那画骨先生,可有觉得像谁?”
王赞见过画骨先生一次,的确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怀疑什么?”
王玉龙斟酌了一下,“他有没有可能是刘煜?”
王赞受到不小的惊吓,再一回想,那背影还真有些像呢。
“或许,可以想办法证实一下!但就算他是,也不要走漏了消息!这可是咱们父子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北魏大将齐翻上阵都打不倒的人物,若是被他们生擒活捉到魏帝跟前,那该是怎样一种功绩?足够铭记北魏史册!届时哪里还需要漱玉斋为他鼓吹?
王玉龙对此嗤之以鼻,这个人除了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还会做什么?难怪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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